“就憑你們三個手下敗將?”
冷凝霜的聲音清冷如冰,穿透了呼嘯的夜風,清晰地回蕩在太和殿的飛簷之上。
她沒有立刻拔劍,而是帶著景葉,一步一步,穩穩地走上了大殿的最高處。每踏出一步,她身上的氣勢便拔高一分。那是大宗師巔峰的修為,更是承載了整個中州皇朝國運的帝王之威。金色的龍氣在她周身繚繞,竟硬生生將對麵那三股滔天的邪氣給壓了回去。
趙無極那張扭曲的臉龐瞬間僵硬,他那隻僅存的魔爪死死扣住瓦片,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無法理解,明明自己已經獻祭了靈魂,獲得了王者境的力量,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麵前,依然感覺像是被掐住了喉嚨?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趙無極咬牙切齒,眼中的紅光瘋狂閃爍,“今晚這皇城內外都被我們要挾,你的禁軍根本上不來!你就是隻籠中鳥!”
“籠中鳥?”
冷凝霜輕蔑一笑,目光掃過這燈火通明的皇城,最後落在那漆黑的夜空。
“看來你們還沒搞清楚狀況。這不是偷襲,這是你們弑神殿精心策劃的‘陽謀’吧?”
鬼麵人藏在袖子裡的手微微一顫,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意外:“哦?你看出來了?”
“選在登基大典的前夜,選在這皇權的最高點,當著全城百姓和文武百官的麵動手。”冷凝霜眼神銳利,“你們不想暗殺我,你們是想當眾‘虐殺’我。”
“隻要我這個即將登基的新皇,像條死狗一樣死在這裡,中州的民心就散了,軍心就崩了。不需要大軍壓境,恐懼就會摧毀這個國家。我說的對嗎?”
“啪、啪、啪。”
鬼麵人輕輕鼓掌,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精彩。不愧是那個老家夥選中的繼承人。沒錯,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們要讓所有人親眼看著,所謂的‘希望’是如何被踩進泥裡的。”
“想法不錯。”
冷凝霜終於握住了劍柄,那把名為“監國”的長劍發出一聲渴望飲血的清鳴。
“可惜,你們算漏了一點。”
“我不是獵物,我是獵人。今晚這場戲,既然搭了台,那就必須要有人流血。不過流的不是我的血,而是你們這群亂臣賊子的血!我要用你們的頭顱,作為我明日登基的祭禮!”
“狂妄!”
趙無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殺意,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彈射而出,魔氣滾滾,瞬間遮蔽了月光。
“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動手!”
話音未落,戰鬥瞬間爆發!
趙無極正麵強攻,巨大的魔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取冷凝霜麵門。與此同時,鬼麵人的身影憑空消失,空氣中隻留下一抹淡淡的血腥味,那是頂尖刺客發動必殺一擊的前兆。
兩人聯手,殺機畢露,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上來就是要把冷凝霜置於死地。
冷凝霜冷哼一聲,長劍出鞘,劍光如雪,瞬間在身前布下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以一敵二,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而在戰場的另一側。
那個穿著紅肚兜、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血童子,並沒有加入對冷凝霜的圍攻。
他歪著腦袋,那雙死灰色的眼睛在場中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蹲在一旁看戲的景葉身上。
在他眼裡,那個人類女人太凶了,不好惹。反倒是這隻黑乎乎的小獸,身上雖然有點古怪的氣息,但看起來肉乎乎的,應該很好欺負,也很好吃。
“嘻嘻,小貓咪。”
血童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銳的細牙,抱著那個詭異的布娃娃,蹦蹦跳跳地朝著景葉走了過去。
“大人們打架,小孩子不要插手哦。”
“乖乖過來,讓哥哥把你的皮剝下來做鼓麵,一定很好聽。”
景葉看著這個一步步逼近的小變態,原本慵懶的眼神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他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了看正在激戰的冷凝霜。
“不是……這年頭當反派都這麼沒眼力見了嗎?”
“他居然覺得我是軟柿子?”
景葉轉過頭,看著已經撲過來的血童子,嘴角緩緩裂開,露出了一個比對方還要殘忍、還要貪婪的笑容。
“想剝我的皮?”
“正好,我也想嘗嘗,所謂‘童子雞’到底是個什麼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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