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本來就是個急性子,雖然他知道趙牧喜歡說反話,可也太刺耳,太紮心了。
就不能好好說話?
“楊兄,稍安勿躁。”
陳會再次麵露慚愧之色,“兄台說得對,我外穿綾羅,內穿麻衣,可不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隻要能夠救國,我又何須在意麵子呢?這恰恰說明,我沒有全身心的投入這一場大業之中,我道心有缺啊!”
說到這裡,他拱手對趙牧道:“多謝兄台提點,我悟了!”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罵你呢,傻批!”
趙牧都快氣完了。
這陳少爺,是不是讀書腦子讀壞了?
怎麼聽不出來好賴話呢?
“罵得好,罵得對,就該狠狠將我罵醒才是!”陳會不僅不生氣,反而越發的謙虛,“從學院出來之前,山長曾予我一言:外麵亂花漸欲迷人眼,讓我少聽誇讚,多聽批評。”
“我此前不懂,現在我已然懂了山長的苦心,真正的誌同道合之輩,是不會吹捧的,反而會指出我的不足之處。”
說到這裡,陳會起身,朝著趙牧作揖長拜,“聖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師,兄台學富五車,誌向高遠,不為外物所動,可為我師也!”
祝明月也讚道:“兄台的確是人間少有的奇葩,常常能夠一語中的,令人欽佩!”
趙牧氣的血壓都高了。
揉了揉發脹的腦殼。
這三個胎神,必須把他們整死才行!
“對了兄台,你可能點評一下小妹?”
祝明月有些期待的看著趙牧。
既然趙牧能夠一言指出陳會的不足,是不是也能一眼看清自己的問題?
駕車的楊洪也豎起了耳朵。
“你想找罵?”趙牧斜睨了她一眼。
祝明月重重點頭,“想!”
趙牧都氣笑了。
上一次有人提這麼無禮的要求,還是上一次。
他掃了祝明月一眼,蹦出四個字:“胸.大無腦!”
此話一出,車廂內都安靜了。
祝明月臉色頓時煞白,她問:“我在兄台眼中,就是胸.大無腦?”
“不僅如此,還頭發長見識短。”
這就是趙牧對祝明月的第一印象,“除了漂亮,胸.大,一無是處!”
楊洪見趙牧如此抨擊自己心上人,再次火冒三丈,“你太過分了,明月不過是一個女子,你怎麼能用如此惡毒的言語去羞辱她?”
“她已經做的足夠好了,為了救國,她甚至連自己的名聲都不在乎,這是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又有什麼資格抨擊她?”
看祝二狗腿子泫然欲泣,趙牧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麼漂亮的花瓶,要是再錘上一拳,肯定哭的更大聲吧?
“誰逼她做坤了嗎?”
“沒人逼她吧?”
“以色資人,難道我說錯了嗎?”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明明有那麼多行業可以做,她偏偏選擇捷徑躺平,你就說她該不該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