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了解陛下嗎?”
蕭芙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還是說,你了解的,是陛下想讓你的看到的?”
王有德苦笑,“也是,帝心似海,深不可測,我所看到的不過是陛下所展現的冰山一角罷了。”
“不過,你怎麼知道陛下擅水戰?”
蕭芙也沒隱瞞,把前兩天的事情說了出來,“陛下說他會船戰,應該就是水戰,暗戰應該就是夜襲,不過你懂得,這種事,陛下不可能直說。”
“世人都以為陛下手無縛雞之力,酷愛讀書,可誰也不知道,陛下不僅才華洋溢,武德更是充沛!”
“兩宮太後不知曉,滿朝臣子不明白,可見陛下這些年忍的有多辛苦。”
“若非四海船行到手,陛下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到現在還沒真正領悟陛下的意思。”
王有德咂舌,“沒想到啊,陛下居然文武雙全,這要是傳出去,還不震翻那些人?”
“王公,這個秘密保守的越久越好,最好能保守到陛下禦駕親征的時候。”
“我省得。”王有德重重點頭,“不過,這水戰的人才.......”
“陛下之前是不是帶你去碼頭逛了很久?”
“你是說,讓我去碼頭招聘那些單獨的船家或者好手,以四海船行打掩護......”
“沒錯。”
蕭芙笑了笑,“人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陛下肯定有安排的,而且,我覺得陛下極有可能親自操練。”
“不可能吧?”
“國朝三十年來,權力一直遊離皇權之外,陛下必然會集權的,不信,咱們拭目以待吧!”
......
翌日,趙牧天不亮就被叫起來練劍。
因為今天有朝會,B姐提前了整整一個時辰把他叫起來。
而且,揮劍的次數喪心病狂的加到了一千五百下。
殘忍到了極點。
手心已經布滿了水泡,鑽心的疼。
冰火兩重天後,他稍為恢複了一些精力,換上龍袍直奔天慶殿,倒在龍椅上呼呼大睡。
朝臣先來的。
聽著金鑾殿上傳來的鼾聲。
紛紛側目。
“陛下怎麼又睡覺?”
“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居然還是這樣!”
“殿前失儀,成何體統?”
幾個老清流,老學究都是怒目而視,“祝學士,你就不說點什麼?”
祝關山看了一眼顧萬裡,“顧閣老,陛下屢次殿前失儀,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眾人都以為顧萬裡會生氣。
畢竟他作為帝師,對皇帝的要求向來嚴苛。
然而顧萬裡卻是搖頭,“陛下累了,讓他睡吧,不睡飽了,怎麼有精力上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