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序淪為了俘虜。
身位將領,處在戰場之上,他自然是想反攻破敵的。
可他現在做不到。
因為他被束縛住了。
最親近的人成了敵人,用軟刀子慢慢折磨著他。
太難捱了。
俘虜不能隨便動彈,是基本準則。
骨子裡的血性,讓他不甘地想要反抗。
可稍微動彈一下,對方就會立馬離開,使他不得不安分下來。
江時序隻能按耐地,沉靜地等著她的疏漏之處。
終於,他等到了。
當她失去了強勢,像喝醉了酒一樣,無力地“挾持”著他時,他終於得以開始反攻。
“嗯……唔……”
一個會反攻的將領,肯定是不能讓敵人發出聲響來打草驚蛇的。
腰帶斷裂,攻守異形。
原本還囂張的人兒,成了階下囚。
在他的攻勢下,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翻來覆去念著的,隻有三個字。
“壞哥哥……”
江時序覺得自己有點冤枉。
分明她才是壞人。
他不想隻背負著壞的名頭。
於是,他選擇用徹夜行動,把這點坐實。
……
臨近卯時,江明棠又一次被折騰醒了。
她昨夜根本沒怎麼睡過,如今又累又困,連抬手打人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迷迷糊糊地哼了兩聲,表示不滿。
“彆鬨了,我累。”
身側的人發出一聲悶笑,頗有些遺憾。
但想起她的嬌蠻,到底是選擇了順從。
他收回了手,沒有再下一步動作,隻是環著她,不願放開。
看著身側人的睡顏,江時序毫無睡意。
如今的一切於他而言,如夢似幻。
他原本以為,自己真的要失去棠棠了。
結果峰回路轉,他得到了她的青睞。
經曆過衝昏頭腦的極致歡愉後,此時的江時序,反而終於冷靜了下來。
自從知道自己對棠棠的心意後,他整個人都患得患失,焦躁不安。
每當看見她跟彆人在一起時,這種情緒格外強烈,甚至於越來越暴躁,完全喪失了以往的冷靜與沉肅。
也正因此,他才會迫不及待地揭開自己的身世,斬斷他們之間虛假的血緣。
因為他覺得,隻有這樣,才能夠光明正大的擁有她。
但很顯然,他想錯了。
即便他不是侯府親生的,棠棠也沒有嫁給他的意思。
想起昨夜江明棠對他說的那些話跟舉動,江時序的思路格外清晰。
棠棠分明記得他在除夕夜的越線之舉,卻裝作不知道。
不但沒有拆穿他,厭惡他,反而一如既往的親近她,還在昨夜把這件事說給他聽。
這至少能說明,或許在當時,她就是喜歡他的。
但這也不妨礙她跟陸淮川私奔。
還有昨天她親了祁晏清,親口承認了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