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等著宦官進入殿中跪地把想說的話都說完,方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常融!”宦官叩首回答。
“常融……”漢武帝微微沉吟了一下:“升小黃門,接任蘇文此前職務。”
“奴婢謝陛下隆恩!”常融渾身一個激動,俯首叩地!
頓了頓,漢武帝看向剛剛說話的侍郎:“莽卿不妨替朕前去一觀。”
“末將領命!”莽通立刻行禮轉身離去。
“肉搏比武封將,這般做法,太子衛率中難道沒有怨言,太子宮屬官難道會同意,皇後難道沒有意見?”
漢武帝隨意的開口說了三句,便繼續靠著龍椅軟軟的靠枕,閉目養神起。
見此陛下不再說話,常融眼珠子滴溜一轉的迅速起身,快速離開大殿。
出門快步追上了前往金馬門的莽通:“侍郎留步,小的常聽蘇黃門提起你!”
粗壯披輕甲的莽通駐足,眼神一冷的盯著常融:“有些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裡,今日的話,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知道。”
“還有,太子殿下謙遜仁厚,莫要學蘇文,構陷於太子殿下,否則,就算是陛下聽信讒言,本將軍也不會饒你!”
說罷,莽通轉身大步流星,剛正板直的向著金馬門走去。
站原地盯著莽通離去的背影,常融露出了一絲嘲笑的冷意:“哼,真以為你指使蘇文乾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人麵獸心的小人,裝什麼裝。”
整個長安城都在此時暗流湧動。
然此時。
金馬門外。
“殿下!”
“殿下!”
“殿下啊,你不能再聽史高的蠱惑了啊!”
“史高,你簡直是放肆,你這個奸賊,逆臣,你是李廣利派來太子宮的奸細吧!”
“史高,彆仗著你是外戚就為所欲為,誰還不是外戚了,你一個……”
太子身後,人聲鼎沸,一聲聲的怒斥聲快要把前麵的史高給口水淹了,嘴炮打飛出去。
可史高沒有回頭,也不管後麵的嚷嚷,阻止太子回頭道:“殿下,彆回頭,任免太子宮中將領才是剛剛開始,這些人在殿下這裡訴苦無果,自會離去!”
“可,可他們會去母後那兒告狀!”劉據略帶一絲猶豫的擔憂。
但沒有回頭,在十分堅決的前進。
小小的蘇文竟然欺辱到了他堂堂大漢太子的頭上,這些人竟然沒有替他劉據解決掉一個讓他痛不欲生的蘇文,沒有直接從太子宮趕出去,就已經是念及親情了。
主辱臣死,沒錯,就是主辱臣死!
“殿下!”史高沒有在意,而是鄭重其事糾正道:“臣要十分明確的糾正殿下一個思考說話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