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調查史高乾什麼,沒有那個必要!”
“史高就一個太子諍臣,已經明確在陛下麵前表態效忠於太子,就算是這個人有如霍光,張安世的才學,他也入不了陛下的尚書台,他隻能是太子家臣!”
“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公孫賀和公孫敬聲,想要讓表兄成為太子,公孫賀父子必須死,皇後!”李義微微一頓,目光中帶著凶狠的低沉輕語:
“必須廢!陛下廢太子之心漸盛,我們隻需要把當年之事重新上演一遍罷了,皇後不廢太子就必須反!不然髆兒怎麼當太子?”
李廣利眉頭緊皺,總感覺有一絲絲不對勁的搖頭:“陛下為何今日沒有問責太子?”
“這是原話,太子在宣室殿內的原話,若……”李義微微一頓,拿著一封秘報壓低聲音:“我是陛下,親兒子說出這番話,我也不會再有責罰!”
“但那是陛下,年老的陛下心中閃過那麼幾絲的柔軟,太子或是那史高試圖用此法去改變陛下,那就大錯特錯。陛下對太子的心,隻會比以前更硬更狠更無情!”
鉤弋宮!
年輕貌美的鉤弋夫人聽著一名小黃門將宣室殿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稟報,狐媚子般的神情上帶著一絲陰暗的笑意:“轉告父親,李氏和衛氏的爭鬥要開始了,切莫引火燒身!”
鉤弋夫人輕輕擺手,前來稟報的小黃門便迅速的離開。
“滋啦!”
看了看天色,鉤弋夫人輕輕的弄醒了熟睡中的劉弗陵。
“哇哇哇……”
兩歲多劉弗陵頓時哇哇大哭了起來,哭聲不止:“嗷嗷嗷,吾兒不哭不哭,娘親在呢,娘親在呢!”
旁邊的一名宮女見狀,立刻急匆匆的離開了鉤弋宮。
長樂宮!
“姑母!那史高就是在蠱惑太子!”
“姨祖母!史高就是個禍害,不能再讓他留在殿下身邊了。”
“姑祖母!你看看那史高就一天而已,就蠱惑著殿下乾了這麼多的悖逆之事,這樣下去明天還不知道會乾出什麼!”
“姨母!這這這,這史高太放肆了,比武封將,這不是把太子哥哥僅剩的一點兵權,交給外人嘛!”
“就是啊姑母,有我們至少這太子宮還無人敢闖,可若是讓那些外人為將,那太子宮也危險了!”
整整二十個人或年輕或青年或壯年的男子,嘰裡咕嚕的站在長樂宮大殿吵吵嚷嚷的。
要衛子夫做主。
“豈有此理,皇後,你看看,你看看,這史高都把太子蠱惑成什麼樣子了,這是要把太子宮,當成他史家的太子宮不成?”
“太子宮兵馬,絕不能如此輕易的予以他人!”
公孫賀帶著一群人形同逼宮一樣逼著衛子夫必須要做出抉擇。
衛子夫同樣頭疼,不僅頭疼這麼多外侄前來訴苦,更頭疼這些人在太子宮被免職,若是這些人真的被一次性全罷免了,那衛氏恐怕在太子宮中連一個普通的士卒都調動不了了。
‘啪’的一聲生氣的拍著禦案,衛子夫轉念又一想,十分生氣的盯著下方眾多後輩子侄:“你們一個個養尊處優,即在太子宮為將,竟然一個都沒有過第二輪,平時都不勤練武藝?”
“姑母!姨母!”頓時下方眾人低著頭,臉上一點羞愧感都沒有。
“太子宮司馬及郎將,皆為在冊將領,沒有陛下點頭,沒有吾點頭,太子還任免不了你們。”衛子夫見此長歎一聲,既疲憊又生氣的搖頭:“行了,都退下吧!”
“傳話給太子,若是鬨夠了,就來見吾!”
見皇後真的生氣了,下方眾人也不敢再瞎說,紛紛請退的離開了長樂宮,唯有陳康和公孫賀留了下來。
“姨母!”陳康看向四周。
“都下去吧!”衛子夫眉頭一皺,輕擺枯手,四周的宮女宦官全部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