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這才把目光落在了薑河身上。
這男人應該是四十幾歲,麵相倒也不錯,就是整體看起來很邋遢。
他當然也看到了徐子墨。
怎麼不是鄭虎?
還有,胡玉翠和兒子怎麼也沒在?
但薑河也僅僅隻是疑惑了一瞬,下一刻,目光就落在了付紅那裡。
她身後就是堂屋,裡麵東西都堆滿了,最主要的是她身前的那張木桌上,放了厚厚的幾疊紅包。
至少也有幾十個,而且,每一個紅包都鼓鼓的。
在看周圍,不少人手裡提了東西不說,手上還拿著紅包,有些人打開後,頓時喜笑顏開。
薑河瞬間就情緒上頭了。
他的錢,就被這老太婆這麼送人了?!
“老不死的,你在做什麼?!”
他怒氣上湧,三步兩步上前,手掌就已經朝著那些紅包抓去。
付紅顯然也被嚇到了。
其實以前兒子還算是勉強過得去,但最近這兩年,脾氣越來越暴躁了,甚至,還來家裡搶過錢。
甚至還把她養了一年的豬直接給賣了。
老人家不知多少個夜裡以淚洗麵。
可她還不能倒下。
她還要給孫女掙學費,生活費。
就在薑河要抓住那疊紅包的時候,手掌卻被抓住了。
是徐子墨。
他不認識。
他想要掙脫,但,現在都差不多虛脫的他,力氣怎麼可能比得過徐子墨呢?
“鬆手!”
他頓時怒不可遏,然而,即便是漲的麵色通紅也掙脫不了。
見力氣比不過,他嘴上就開始開罵了:“我叫你鬆手你聽到沒有?這裡是我家,你敢管我的閒事?”
徐子墨已經差不多能猜出他的身份了。
隻是沒有想到他行為會如此的惡劣。
他畢竟以前隻是個打工人,當然不清楚這種賭徒的行為和心理。
不僅對自己母親毫無尊重,甚至還搶錢?
差不多已經喪失人性了。
難怪,沒有自製力的賭徒,結局都是妻離子散。
“呦,女婿上門第一天就動手打老丈人了啊。”
“這婚,怕是結不成了啊。”
那幾人也追了過來,語氣都是調侃和幸災樂禍。
這幾人村民們都認識,年輕的時候,就是村裡的混混,偷雞摸狗的事情可沒少做。
“人家大喜日子,你們來做什麼?”
就有村民站出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人家薑河叫我們過來的,我們也過來沾點喜氣!”
“嘿嘿!”
隻要今天薑河能當這個家,那他們肯定就能撈到一點好處。
說不定要能攛掇薑河把這些人拿走的好處給吐出來。
他們這麼一說,村民也無言以對。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能在道德方麵進行指責,但卻沒辦法乾預。
他們頓時就得意了,對著徐子墨嚷嚷道:“小子,你還趕緊向自己老丈人請罪?你這婚,是真不想結了嗎?”
然而,徐子墨隻是掃了他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那眼神,就像是看著垃圾一樣。
而這時,薑河反而愣了一下。
這是自己女婿?
怎麼不是鄭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