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了片刻,“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
“陳老先生,我想知道,給我做局的任明勝。他在港島的落腳點,在哪裡?”
此話一出!
陳啟棠立即警惕起來,板著臉盯著林文鼎。
這小子……
是要報仇?!
“林先生,”陳啟棠嚴肅道,“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任明勝在你們內地的背景不一般!華南任家,不是你能輕易招惹得起的!”
“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勸你,這件事就此掀過。彆最後,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
他這是,在拒絕,也是在警告!
林文鼎嗬嗬一笑,陰陽怪氣道,“陳老先生,您可真有意思。”
“剛才還說,隻要是您能辦到的,儘管開口。我連續提了兩個要求,您一個都滿足不了我。”
“再說了,”他看著陳啟棠,一臉的老實忠厚,“您想到哪裡去了?我林文鼎,可是個正經人,奉公守法,怎麼可能,去乾那種打打殺殺的粗活?”
“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我這個內地來的老鄉,在港島,到底住的是什麼樣的豪宅,過的是什麼樣的神仙日子。”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他是我的競爭對手,我必須盯緊點!”
陳啟棠看著他這副滴水不漏的模樣,沉默了。
最終,他還是鬆了口。
他將一個地址,告訴了林文鼎。
“任明勝住在大嶼山的愉景灣。那裡有一片臨海的豪宅區。”
“那小子騷包得很。為了泡妞,買下了一個高爾夫球場。”
在港島,高爾夫球是上流人的運動,港女們一聽任明勝家裡有個高爾夫球場,立馬投懷送抱,任明勝就借著打高爾夫球的機會,直接上壘了。
林文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目的達到,便立刻起身告辭。
他在離開時,將自己在半島酒店的座機號碼,留給了管家,等待陳啟棠下一次的邀請。
林文鼎走出陳家豪宅的大門時。
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身影,竟然還跪在門口!
是福伯!
這個被趕出陳家的老仆,竟然一直沒有離開,就這麼在門口一直跪著!
看到林文鼎出來,他立刻,像條狗一樣,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
“林……林先生!林爺!”
他抱著林文鼎的大腿,瘋狂地自扇耳光,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林爺!我錯了!是我財迷心竅!被人蒙騙啊!我對不住你啊!”
“求求您!您發發慈悲!幫我跟老爺求求情吧!”
“我不求再回到陳家了!我隻想把我那點養老的家當,給收拾出來啊!”
“我的銀行卡……我攢了幾十年的血汗錢,都在裡麵啊!足足有幾十萬港紙!”
“滾。”
林文鼎厭惡地,將他一腳踢開。
福伯苦苦哀求,“林爺!隻要您肯幫我!我願意分您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