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鼎滿懷激動地走出軍部,心裡一片火熱。
軍區運輸網絡和閒置倉庫的使用權,這兩樣東西,是真正的戰略資源,是花錢都買不到的門路。
他第一時間打電話聯係了孟東,告訴了這個好消息。
“東哥,事情成了!”林文鼎嘿嘿一笑,“總統帥親自拍的板!軍部會成立一個專項小組,你負責和他們對接吧,資金預算,扶持流程,人員篩選的標準,都要有章法。千萬不要出任何紕漏!”
林文鼎還把總統帥特批的,軍區運輸網絡和閒置倉庫的使用權一事,告訴了孟東。
電話另一頭的孟東,目瞪口呆,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受到了衝擊,軍部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鼎子!牛逼!你放心,這事關乎咱們的子弟兵,也是咱們解決資金流轉的路子,我絕對給你辦得明明白白,保證不出一點岔子!”
“好的,東哥,你比越民要更加穩當。”
孟東出身大院,家庭背景也深厚,由他來負責和軍區對接,再合適不過。
林文鼎最近發現,孟東變了不少,身上少了很多“太子黨”的跋扈,多了幾分穩重。他並不知道,孟東是受到了他的影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上林文鼎這樣的奇人,即使是頭笨豬,也能開啟宿慧。
……
301醫院,特護病房。
院士專家團隊,再一次對蘇晚晴的腿部術後恢複情況,進行了全麵的複查。
X光片,肌電圖,神經傳導檢測報告,一份份擺在了桌上。為首的老院士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恢複得非常好!比我們預想中的情況還要好!”老院士驚歎道,“受損的神經末梢,活性恢複得相當不錯。”
“恭喜你,蘇晚晴同誌。你的腿,不需要再進行二次神經手術了。接下來,可以準備進行植皮手術了。”
這個消息,讓整個病房都沉浸在了喜悅之中。
可林文鼎的心裡,又有了新的擔憂。生怕植皮手術做不好,以後留下一大塊疤痕。
女人都是愛美的,他可不想自己老婆因為腿上有疤,以後連漂亮的裙子都不敢穿。
“院士,這個植皮手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做到最好?最好是恢複以後,一點都看不出來的那種!”林文鼎追問道。
蘇晚晴拉了拉林文鼎的衣角,柔聲說道,“文鼎,不可能一點疤痕都沒有,我不在乎這些。就算留點疤,又有什麼關係?女人的美是多方麵的,內在和才華,比外表更重要。”
“我很在乎!”林文鼎霸道地回了一句,“我老婆必須是完美的,一點瑕疵都不能有!”
聽到這話,蘇晚晴臉上浮現出薄紅,心裡又羞又甜。
老院士想了想,“要說植皮技術,國內最頂尖的,還得是齊魯醫院的劉教授。他臨床研究和教書育人兩不誤,最擅長的自體皮瓣移植術,是目前國內最先進的技術,尤其適用於你們這種複雜損傷的情況。”
“謝謝您!您能幫忙聯係一下嗎?”林文鼎喜笑顏開。
他通過301醫院的關係,聯係到了這位遠在齊魯的劉教授。
電話那頭,劉教授倒是很爽快,一聽是為南越前線的戰鬥英雄做手術,當即就答應了。隻是,他近期正在為一位省裡的老領導進行治療,分身乏術,沒辦法立刻趕來燕京。
蘇晚晴的植皮手術,隻能再往後推一推。
劉教授在電話裡,詳細交代了術前的準備工作。除了常規的醫療檢查,準備好供皮區和受皮區之外,他還特意強調了飲食調理的重要性。
“病人的身體底子很重要,直接關係到皮瓣移植的成活率和術後恢複速度。”劉教授在電話裡叮囑道,“我給你們開一份術前營養食譜。至少連續吃上一周,把身體狀態調整到最佳,等我這邊忙完,就立即趕往燕京。”
林文鼎一邊接聽電話,一邊用紙筆抄錄下食譜。
劉教授知道蘇家的背景,專門提供了一份相當高端的食譜,食譜所需的食材在後世都很奢侈,更彆說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了。
食譜上有鮑魚、遼參、燕窩……全都是頂級的滋補品。光是這些食材,就價值不菲。
每一種食材的處理方式和烹飪手法,都列得極為複雜考究。什麼文火慢燉,什麼隔水清蒸,什麼吊高湯,什麼去腥提鮮。林文鼎甚至有些懷疑,劉教授有個廚子的副業,過於專業了。
細問之下,才知道,這個食譜是某個國宴大廚,給一個皮膚受到創傷的大領導列的,很有效果,於是劉教授就記下來了。
劉教授表示,“我知道食譜上的食材不好搞,你們可以找些替代品,反正保證營養豐富就可以了。”
林文鼎笑了笑,食材好解決,他都能搞到,重要的是好廚子不好找。
這些高檔食材的處理和烹飪方法,極為講究。火候、刀工、配料,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尋常的廚子,彆說做了,恐怕連見都沒見過。為了不浪費食材,調理好蘇晚晴的身體,必須找一個專業的頂級大廚!
林文鼎正準備讓鼎香樓開業,一個高檔飯店,想要打響名頭,吸引真正的社會名流,缺的就是一個能鎮得住場子的頂級廚師。
不如趁這個機會,直接一步到位,聘請一位國宴水準的大師傅!
這樣一來,既能給晚晴調理身體,又能解決鼎香樓的聘請大廚的門麵問題。兩件事完全可以並成一件事來辦!
可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林文鼎就意識到了其中的難度。
1980年,國宴大廚,那是什麼概念?
這些人,都是吃國家飯的。他們的人事關係,大多隸屬於釣魚台國賓館、燕京飯店、國誼賓館這些國營機構,甚至是中央辦公廳的後勤服務體係。
每一個國宴大廚,都是經過層層選拔、政治審查過硬的人才。他們的崗位,甚至帶上了幾分特殊性和保密性,受單位的製度嚴格約束,根本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離職,跑到一家個體戶開的私人飯店去工作。
彆說離職了,就是平時想請他們出來做頓私宴,都得經過層層審批。
當時嚴格的用工製度,也決定了這些體製內的技術骨乾,幾乎不可能脫離原有的單位。放棄國家給的鐵飯碗,去一個前途未卜的私營飯店,這在當時的人看來,無異於自毀前程。
想從國家單位裡,挖一個國宴大師傅出來,太不現實了。
林文鼎在燕京城裡,人脈關係網雖然鋪得夠廣,但還真沒接觸過國宴大廚這一行當。
看來,這事還是得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