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開著暖氣,溫度很高,我和毛利蘭、鈴木園子坐在一邊,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和工藤新一坐在對麵,我谘詢了大家的意見後開始點單。
各種肉類和蔬菜也陸續上桌,我感覺有些熱,便脫下了米白色的大衣,露出了裡麵修身的淺紫色針織魚尾裙,飽滿豐腴的身材曲線引來幾個孩子好奇又讚歎的目光,同時,我左手手腕上那串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紅寶石鑽石手鏈也露了出來。
“哇!千奈姐姐,你的手鏈好漂亮!”鈴木園子眼睛最尖,立刻驚歎道,“能給我看看嗎?”
我笑著把手伸過去,鈴木園子小心翼翼地托著我的手,仔細看了看,小臉上露出驚訝:“這個……這個好像是C家上個月限量發售的那款耶!我在媽媽訂的雜誌上看到過!要……要65萬日元左右呢!”
65萬日元?!
我瞬間愣住了,下意識地看向鬆田陣平,他正端起杯子喝水,墨鏡已經摘了,接觸到我的目光,動作明顯頓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耳根似乎有些泛紅,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心虛和羞澀。
“噗……”旁邊的萩原研二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工藤新一也露出了然的神情,他知道麵前的少女經濟情況並不寬裕,這條昂貴的手鏈來源不言而喻,他看向鬆田陣平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驚訝和隱隱的好感,願意為女友花這麼大手筆,至少心意是真誠的。
肉片在烤盤上滋滋作響,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主動承擔了烤肉的主力,很快,鬆田陣平將烤好的肉片一片接一片地極其自然的夾到我的盤子裡,堆成了一個小山,而我和萩原研二則更多地照顧著旁邊的三個孩子,不斷給他們夾烤好的肉和蔬菜。
包廂裡充滿了烤肉的香氣、孩子們的歡笑聲和愉快的交談聲。
時間在美食和笑語中流逝,大家基本都吃得心滿意足了,這時,鬆田陣平站起身,從西裝口袋裡拿出煙盒:“我出去抽根煙。”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
我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抬手示意服務員:“麻煩結賬。”
服務員很快走過來,臉上帶著職業微笑,卻對我說:“這位小姐您好,這桌的賬單剛才已經結清了,是這位先生結的。”她指了指剛坐回來的鬆田陣平。
我愣住了,隨即看向鬆田陣平,心裡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有點生氣他自作主張,又有些被他默默照顧的感動。礙於孩子們在場,我不好說什麼,隻能壓下情緒,對服務員點點頭:“好的,謝謝。”
結束晚餐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走出暖意融融的店鋪,深秋夜晚的寒氣撲麵而來,萩原研二的跑車隻能坐五個人,而我們一行有六人。
我主動提議:“這家店離我住的公寓很近,步行也就十幾二十分鐘,我和鬆田警官散步回去正好消消食,萩原警官,麻煩你開車送新一君他們回家吧?”
“沒問題!保證安全送達!”萩原研二爽快地答應,鬆田陣平也點了點頭。
於是,萩原研二開車載著三個孩子離開,我和鬆田陣平並肩走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夜風清冷,但身邊人的存在感很強。
走出一段距離,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語氣帶著點嗔怪:“鬆田警官,不是說好今天我請客的嗎?你怎麼偷偷把賬結了?”
鬆田陣平雙手插在西裝褲袋裡,目視前方,語氣帶著點理所當然的耍賴:“你請客,我買單,有什麼問題?”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請一群小孩子吃飯,本來也該是我們成年人多照顧一點。”
這個理由讓我一時語塞,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左手腕上的手鏈,冰涼的寶石觸感提醒著我它的價值,心裡那點因他結賬而產生的彆扭感又翻湧上來:“還有這個手鏈,如果知道它這麼貴,我肯定不會收的,65萬日元……這太貴重了!”
鬆田陣平腳步沒停,側頭看了我一眼,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神,“看到的時候覺得適合你,就買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你已經收了,不許退。”
“你……”我被他這態度弄得又氣又無奈,“鬆田警官,你這樣很危險的!萬一我是個騙子呢?這麼貴重的東西說買就買,以後要注意節儉,不能亂買東西,這樣不好!”我像個老媽子一樣開始教育他。
“嗯,知道了。”他嘴上答應著,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右手很自然地就從口袋裡伸出來,準確地抓住了我垂在身側的左手,十指相扣,緊緊握住,他掌心的溫熱瞬間驅散了我指尖的涼意。
我被他這虛心接受,堅決不改的態度弄得徹底沒脾氣了,隻能任由他牽著,感受著他指尖傳來的溫度和力量,無奈地歎了口氣。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我的目光被路邊一家燈火通明、音樂聲隱隱傳出的街機廳吸引了,看著裡麵閃爍的屏幕和晃動的人影,我眼睛一亮。
綠燈亮起,走過路口,我拉著鬆田陣平停了下來,站在街機廳門口,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鬆田警官,敢不敢打個賭?”
鬆田陣平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賭什麼?”
我指了指裡麵一台格鬥遊戲的機器:“我們比賽玩這個!一局定勝負,如果你輸了,”我加重語氣,“就得收下今天的烤肉錢!不許耍賴!”
鬆田陣平唇角勾起,帶著熟悉的自信和幾分痞氣:“行啊,那如果我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