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保姆本來還打算裝聾作啞,她一屁股躺在地上正打算裝死聽不見呢!
沒想到,許硯清就當著眾人的麵,拎著她的衣領,就這麼硬生生的將她整個人給拎起來了。
彆看許硯清消瘦,實則他爆發力極強。
他的眼尾染上血紅色,平時一直低頭遮掩的眼神如今不加掩飾的暴露了出來,裡麵病態的狠戾、凶狠一覽無餘。
周保姆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混混,就這麼雙腳懸空的被許硯清抵在牆上。
當對上許硯清的眼神,她下意識的掙紮了起來,大喊道:“瘋子!這人是個瘋子!他要殺人啦!”
像她這種在刀尖上舔過血的人,對危險的感知更加敏銳。
她十分確信,比起那西裝革履的男人,更恐怖的是把她拎起來的這人!
許硯清挑了挑眉,攥著衣領的手繼續用力收緊,他再次重複那句話:“我說,開門,你聽不見嗎?”
周保姆被勒的幾乎喘不上氣,一張臉都被憋紅了,她顫顫巍巍的從腰間摸索過去,掏出一串鑰匙來。
許硯清接過那串鑰匙,像扔垃圾一樣的將周保姆扔到了一旁,迫不及待的用鑰匙開門。
試過兩三把鑰匙後,鐵門終於是被打開了。
周保姆趴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她的心臟突突的狂跳,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她十分確信一點,再晚點把鑰匙拿出來,那瘋子真的會殺人的!
這麼想著,周保姆心有餘悸的看向許硯清,要是他看見沈大小姐成了什麼樣,那她還有活路嗎?
她嚇得渾身一哆嗦,這時候才知道害怕的……
鐵門一開,許硯清是第一個衝進去的,還沒見到沈星沅,他就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屋內很亂,沙發和鐵床上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扔在了地上,一個上半身沒穿衣服的男人站在最中間,他手裡還攥著皮帶。
有血從皮帶上一點點的滴落下來,落在了地麵上。
許硯清的右眼皮突突猛跳,他張了張嘴,連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了:“星沅,你在哪兒?”
屋內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的。
顧秉鈞帶著人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周富貴正心滿意足的喝著茶,他勾了勾手指,後麵的人就立馬懂了他的意思。
幾人合力將周富貴給按在了地上,顧秉鈞拿起桌上唯一的茶水壺,對著他的頭往下倒去。
滾燙的茶水燙的周富貴疼的齜牙咧嘴,他的臉肉眼可見的被燙紅了,慘叫了好幾聲。
他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是誰?敢潑老子?找死嗎?”
話音剛落,顧秉鈞將空了的茶壺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緊接著,一臉嫌棄的用腳勾起他的下巴,
質問道:“你不是愛喝茶嗎?好喝嗎?”
周富貴的額頭被砸的出了血,臉上開始起血泡。
“給你三秒鐘時間,告訴我,你綁來的人在哪兒?”顧秉鈞真是懶得跟這種人廢話。
“嗬,原來是找那小娘們的。”周富貴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那語氣好像他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正洋洋得意的炫耀呢!
許硯清早就看不慣他那副德行,直接一腳踹到了他的臉上,質問道:“你倒是把她藏哪裡去了?”
這一腳,踢的周富貴猛的撞到了牆上,他還沒爬起來呢,就吐了一口血。
那血裡還混合著幾顆牙,就這樣,他還嘴硬:“嗬嗬,有本事你們自己找啊?光是打我算什麼本事?
今天你們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跟你們多說一句的!”
撂下這句狠話,他就躺在地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