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雄怕女兒餓,特意帶了沈星沅最喜歡的銀耳蓮子湯。
他親自打開保溫壺,舀出一碗,拿著湯勺吹涼了,才喂到女兒的嘴邊。
喝一口,甜滋滋、暖乎乎的,沈星沅感覺自己全身都暖了起來。
她忍不住摟住沈雄的胳膊:“還是爸爸對我好。”
“剛才安慰你這麼多句,還不如一口吃的讓你感動。”沈雄故意做了個嫌棄的表情,無奈道:“你整天就記得吃了。”
“爸爸要是這麼說,我可就吃的更歡了。”沈星沅特意接過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湯來。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的她,早就餓了,可渾身都痛,她動都懶得動。
還是爸爸最懂她!
等她吃完後,靠在床上的時候人都感覺幸福多了。
沈雄有些擔心的問:“乖乖,你受的傷嚴不嚴重?用不用爸爸給你辦轉院?”
自從他見過顧秉鈞後,心裡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
明明顧秉鈞是救了他女兒的恩人,但他卻總覺得,顧秉鈞待自家女兒太不同了。
一個陌生男人願意舍命相救他女兒,說男人什麼都不圖,那太假了。
就怕顧秉鈞圖的東西,沈雄不想給,也給不起。
說起轉院,沈星沅的腦海中莫名想起顧秉鈞深情的模樣。
她抿了抿唇,有些擔憂的說:“恐怕我現在想走,是沒想象中那麼容易了。”
這話說的,沈雄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怎麼了?還有誰敢限製我女兒的人身自由?
乖乖,隻要你想走,爸爸哪怕是赴湯蹈火,也把你接回家去。”
沈星沅拍了拍父親的手:“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先在醫院裡養一段吧。”
她不想讓父親為難,這件事,還是她自己解決的好。
沈雄歎了口氣:“我的乖乖真是長大了,知道為爸爸著想了。”
這話說的,沈雄一個八尺男兒,眼中竟然隱隱的閃著感動的淚花。
“不過爸爸還是希望你能任性一點,自私一點,人啊,隻有照著自己的意願活,才能活得快活。”
沈星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將手中的空碗還給沈雄。
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十分自然的說:“爸,晚點你記得叫人給我帶飯,我有點困了,睡一會兒啊!”
見女兒下了逐客令,沈雄便收拾好東西,帶人離開了。
快到冬天了,外麵開始大降溫,路上的行人都開始穿上棉襖、靴子。
除了醫院後,沈雄就將許硯清叫到一邊。
“小夥子,這幾天給你放假,正好你妹妹病了,去照顧你妹妹吧。”
許硯清低著頭,遲疑著問:“不是要把我開掉吧?”
“不是。”沈雄比之前在醫院裡和氣不少,他從口袋裡掏出錢包來,隨手取出一遝紅色的鈔票來,塞進了許硯清的手裡。
“這些就當是補給你的工傷費,剛才是我太衝動了,無論你工作做的如何,我是不該動手打人。”
許硯清感覺這些錢無比的燙手,他有些愧疚的說:“是我做的不好,不用您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