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和另一位股東跪在地上,連連點頭,回答道:“是是是,明白了。”
沈星沅一臉嫌棄的掃了一眼地上那一灘腥臭的液體,用手在鼻子前麵扇了扇,冷聲命令道:
“去把弄碎的玻璃碴和那灘尿收拾了,給我弄乾淨了,聽到沒?”
“是是是!”王東二人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王東站起身來,本來還想找個掃帚把地上的玻璃渣給掃乾淨。
但許硯清就擋在臥室的門口,麵無表情的命令道:“去用手撿。”
王東氣的破口大罵:“你……”
話才剛說一個字,就被沈星沅給打斷了:“王東啊,我看你的皮是不是又癢了?
讓你怎麼做,你聽不懂嗎?
你這麼不配合,我會生氣的。”
她刻意咬重“生氣”兩個字,原本在手中的蝴蝶刀又在半空中劃了了圈,蠢蠢欲動的,像是又要傷人了。
那刀閃過一道寒光,嚇得王東打了個冷顫,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在沈星沅不耐煩的目光下,回過頭去。
認命的蹲下身,一點點的撿起地上的玻璃碴。
而另一位股東試探性的站起身來,去撿地上剛剛塞住王東嘴巴的臟抹布。
抹布還沒拿起來呢,被一隻腳給死死踩住了。
那人一抬頭,正好對上許硯清滿是嘲諷的眼神:“不許用抹布。”
“那用什麼?”
沈星沅的眼神帶著幾分玩味:“不知道用什麼擦,不如用嘴舔掉?”
被這麼當麵侮辱,那人氣的要站起來跟沈星沅理論。
結果人還沒起來呢,被許硯清一腳踢到了膝蓋,他沒站穩,再次跪在了沈星沅的麵前。
地上還有殘留的玻璃渣,他跪下去的時候,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沈星沅把玩著手裡的蝴蝶刀,反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問題?”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王東。
王東嚇得趕緊裝看不見,低頭認真的撿著玻璃碴。
比起舔掉地上自己的尿,撿玻璃碴還是讓王東更能接受一些。
他們本就是利益關係捆綁住的塑料兄弟情,大難臨頭當然是各自飛。
那人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做足了心理準備,一點點的低下頭,閉上眼睛,視死如歸似的張開嘴巴,伸出舌頭……
沈星沅更加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她改口道:“開玩笑的,你怎麼還認真了呢?”
原本快舔到地上尿的人,被許硯清一腳踢開了腦袋。
他踉蹌的跌倒在地,手不小心沾上了尿液……
那人有些奔潰的瞪著沈星沅:“你到底想乾什麼?是在耍我嗎?”
許硯清眼神陰冷的打量著他,語氣充滿了挑釁:“是,又怎樣?”
不請自來的闖進沈家,想逼著沈星沅讓出家中的股份,就他們這群貪婪的惡鬼,怎麼罰都不算過分。
那人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完全沒想到,從前對他客客氣氣的沈大小姐,現在連表麵上的和氣都不願意裝了。
就是故意耍著他玩!
沈星沅一句話都沒說,算是默認了許硯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