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嫌棄絲毫不掩飾:“你那張嘴太臭了,舔完這地板都不能要了,用你衣服擦吧,記住!擦乾淨了才能走。”
那人惡狠狠的瞪著沈星沅。
要是眼神能殺人,沈星沅早就被殺幾百次了。
許硯清一腳踹到了他的臉,冷冷的威脅道:“再瞪,就把你的眼珠子都摳出來。”
那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地上爬起來,把上衣脫下來,將地上的尿液給擦乾淨了,這才起身要走。
“等等。”沈星沅突然開了口。
那人腳步一頓,緩緩回過頭,問道:“沈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沈星沅問道。
這個股東,她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沈大小姐,我叫厲昭。”
聽到“厲”這個姓,沈星沅臉色一變,隨即了然一笑,她是真沒想到啊,沈家這小小的炮灰,竟然還能讓厲家的人惦記?
還真是稀奇!
“是哪個厲啊?”她反問道。
厲昭用彆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許硯清,回答道:“就是沈大小姐心裡想的那個厲。”
“沒想到啊,厲家人這麼能伸能屈。”沈星沅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差一點啊,就把我的地板舔乾淨了。”
她已經隱隱猜到,父親的車很有可能就是厲家收買的人動的手腳,但並沒有證據。
當然,父親出的這場車禍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的,她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想害死父親的人。
她冷聲罵道:“滾!滾出我家!”
厲昭臨走前,又看了一眼許硯清,這才離開。
王東收拾完地上的玻璃碴,也灰溜溜的逃走了。
外人離開後,一直故作堅強的沈星沅癱軟在沙發上,手裡的蝴蝶刀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
許硯清心疼的皺起眉頭,下意識的上前想抱抱她。
偏偏沈星沅一把將他推開。
“沅沅?”許硯清的眼中滿是無措,他柔聲問:“你怎麼了?”
沈星沅苦笑一聲,看他的眼神裡滿是失望,她問:“為什麼到現在為止,你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講?”
直到現在,兩人都訂婚了,許硯清一句也沒跟她提過厲家人來找他的事。
之前厲鈞禮在醫院找他的時候,係統就提示過沈星沅,厲家的人已經找過了許硯清。
可她問許硯清,他卻什麼都不肯說。
到底,許硯清是想耍她,還是想防著她啊?
許硯清看著她哭的那一刻,心臟都漏了一拍,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沈星沅。
更沒想到那個他從未見過的厲家,會背地裡對沈家動手腳。
他抿了抿唇:“你想知道什麼?”
有些事,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更不知該如何解釋。
沈星沅吸了吸鼻子,曾經溫柔似水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像是在看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許硯清,不,或許我該叫你厲硯清,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