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金玉看著竇世昌毫不驚訝地目光像是明白了什麼,緩緩瞪大了雙眼,繼而猶如萬箭穿心一般將手中的剁骨刀砍向他的左臂,“你知道他是我的阿明,你還是把他賣進了侯府!”
紀金玉悲痛地怒吼聲壓過了竇世昌淒厲的慘叫聲,“竇世昌,虎毒不食子,為什麼!”
一想到自己天賦異稟的幼子變成任人玩樂的孌童都是由他親生父親造成的,紀金玉便椎心泣血心碎不已。
“就憑他是我兒子,為了我的仕途青雲直上,他犧牲一下有何不可!”
“畜生畜生畜生!”
紀金玉目眥欲裂地吼著,同時將短而利的通氣刀紮進竇世昌的嘴裡,攪爛他的舌根,戳爛他的眼球,把自己幼子所遭受的一切一刀一刀全部還到竇世昌的身上。
可是不解氣,還是不解氣,竇世昌就是死一萬遍也滅不了紀金玉心中的那把火,她好恨啊,她真的好恨啊!
紀金玉滿是恨意的目光看向了大門緊閉的康樂侯府。
月上中天,康樂侯府歌舞升平,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被白天大門外發生的血案影響,隻有侯府後院一處廂房內傳來一陣陣壓抑不住地哭聲。
“彆殺我,是小侯爺迷奸了紀映君,是侯爺說沒玩過龍鳳胎,他們慘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竇怡萱看著落在自己脖頸處的剁骨刀顫抖道。
“他們在哪兒?”紀金玉忍住想砍斷竇怡萱脖子的衝動問道。
“水榭,侯爺今晚要宴請大理寺卿林大人。”
紀金玉才不管什麼宴請、什麼大人,她隻知道康樂侯是個畜生,那他宴請的人肯定也是個畜生。
“帶我過去。”
竇怡萱被紀金玉挾持著往後花園湖邊水榭宴客廳去的時候,看著倒在地上的侯府下人們,雞皮疙瘩爬了滿身。
這個瘋婦,竟然為了自己一對死去的兒女要屠戮侯府滿門。
她不過是一賤民,她怎麼敢,她怎麼能!
可不管敢不敢,能不能,紀金玉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隻不過她沒有屠戮了侯府滿門,隻是在埋了自己一雙兒女的屍體後,從自己大兒媳的手中拿了兩斤自製軟筋散,然後混進侯府,將手裡的軟筋散全部下進了侯府的水源當中。
紀金玉混進侯府時的歌舞升平,在她踏進宴客的水榭時已經消失不見。
水榭中的人歪七扭八、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卻意識清醒地看著老態龍鐘的紀金玉拽著竇怡萱的頭發走進水榭。
紀金玉一點都不在意周圍的目光,隻眯著自己的眼睛,提起手裡的竇怡萱,聲如破鑼的看著眼前的眾人對她問道:“哪個是康樂侯?哪個是小侯爺?”
竇怡萱太害怕了,她指了指宴席上為首的兩人。
紀金玉看著坐在正前方動彈不得瞪著自己的中年男人和旁邊瑟縮不已的青年,陰戾道:“原來是你們。”
紀金玉扔下手裡的竇怡萱,在她想要爬走的時候橫掃一刀,直接斬斷了她的雙腿。
欺辱過她兒女的人,一個都彆想逃。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時,紀金玉將康樂侯從椅子上拖下來,對著周圍麵露驚恐的眾賓客說道:“諸位見過殺豬嗎?”
紀金玉像拎豬一般將康樂侯父子並排擺在了桌案上。
“我從小便跟在我父親身邊殺豬,殺了上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