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打得好!”
“此等紈絝子弟,竟敢欺辱到侯府頭上,打斷腿都是輕的!”
“張侍郎,你教的好兒子!還有臉上朝告狀?我要是你,早就找地縫鑽進去了!”武將們紛紛大聲附和,嘲諷拉滿,唾沫星子幾乎要把張謙淹沒。
文官隊列中也響起了一些竊竊私語,不少人家中也有女兒,代入一想,也覺得張瀾行事太過荒唐,李斯出手雖然重了些,卻也算事出有因。
張謙徹底懵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指著李乾,嘴唇哆嗦著:“你……你血口噴人!我兒……我兒絕不會……”
但他這話在群情激奮的武將和李乾擲地有聲的控訴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金鑾殿上的形勢,瞬間逆轉!
皇帝看著眼前這急轉直下的局麵,有點發懵。
這劇本不對啊!不是該朕借機敲打一下日漸囂張的武勳,順便安撫一下文官集團嗎?
怎麼轉眼間,原告變被告,苦主張謙成了千夫所指?
還沒等皇帝理清頭緒,李乾趁熱打鐵,猛地轉身,對著禦座上的皇帝躬身抱拳,聲音洪亮,開始了他的反告:
“陛下!張侍郎教子無方,縱子行凶,其子張瀾膽大包天,竟敢在勳貴府邸內公然調戲未來誥命!”
“此等行徑,不僅辱我李家,更是藐視朝廷法度,踐踏禮法綱常!”
“臣懇請陛下,嚴懲張瀾,並追究張侍郎治家不嚴、縱子為惡之罪!以正視聽,以儆效尤!”
“臣附議!”
“臣附議!必須嚴懲!”
“此風斷不可長!”
不少大臣,尤其是武將和與禮部尚書交好的官員,紛紛出言聲援李乾。一時間,張謙仿佛成了眾矢之的。
張謙徹底傻眼了,噗通一聲再次跪倒,也顧不得形象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起來:
“陛下!冤枉啊陛下!老臣……老臣才是苦主啊!”
“我兒雙腿俱斷,重傷臥床,如今反成罪人?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啊!”
“這分明是永安侯顛倒黑白,血口噴人!”
李乾冷哼一聲,聲音壓過張謙的哭嚎:
“冤枉?張侍郎,本侯有人證!當日之事,我未過門的兒媳蘇婉清小姐親身經曆,我侯府上下眾多仆役皆可作證!豈容你在此胡攪蠻纏,混淆聖聽!”
皇帝一聽,眉頭緊鎖,雖然覺得李乾可能誇大其詞,但既然提到了關鍵人證,於情於理都必須問詢。
他沉聲道:“既有人證,那便宣吧。宣禮部尚書之女蘇婉清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