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接連響起,伴隨著血刀僧殺豬般淒厲到極致的慘叫,他的四肢關節被瞬間儘數捏碎、錯開!
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的軟泥,徹底癱軟下去,隻剩下痛苦的哀嚎和抽搐。
一旁的王爍看得冷汗直流,下意識地又摸了摸腰間的村雨,感覺這大哥狠起來比手裡的妖刀還嚇人。
他趕緊又對著刀鞘捶了兩拳,低聲警告:“看什麼看!老實點!不然下一個就是你!”
血刀僧劇痛之下,神智都有些模糊,開始語無倫次地咒罵:
“啊——!!朝廷鷹犬!不得好死!佛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呃啊——!”
李斯聽著咒罵,皺了皺眉,感覺還是不太保險。
這禿驢萬一咬舌自儘或者用什麼邪門秘法自絕,那可就虧大了。
他二話不說,揮動手中的繡春刀,用刀背對著血刀僧的嘴巴就是狠狠一下!
“嘭!”
一聲悶響,血刀僧滿口黃牙混合著血沫噴濺而出,整個下巴都歪了,再也發不出清晰的咒罵,隻能發出“嗬嗬”的漏風聲和痛苦的嗚咽。
“嗯,這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李斯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招呼王爍:“過來,把他給我捆結實點!”
王爍不敢怠慢,連忙找來繩索,將癱軟如泥、滿嘴是血的血刀僧捆成了粽子。
李斯看著地上的“作品”——四肢儘廢,滿口牙掉光,隻能嗚咽的血刀僧,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王爍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接下來……審麼?”
李斯斜了他一眼:“你會審?”
王爍老實搖頭:“不太會……”
李斯這才蹲下身,看著因為劇痛和恐懼而渾身顫抖的血刀僧,用繡春刀的刀麵拍了拍他那血肉模糊的臉頰,聲音冰冷,如同惡魔低語:
“禿驢,聽著,老子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血刀僧雖然劇痛難忍,滿心恐懼,但聽到“選擇”,殘存的那點凶性還是讓他努力抬起頭,用渾濁而充滿恨意的眼睛瞪著李斯,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似乎在表達不屈。
李斯伸出第一根手指:“第一,乖乖地,把你知道的,關於‘地府’的所有情報,一五一十地告訴老子。老子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
聽到“地府”二字,血刀僧瞳孔猛地一縮,身體不易察覺地顫抖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極深的恐懼,但那絲凶戾依舊支撐著他,他努力扭動身體,發出含糊的嗚咽,似乎在拒絕。
李斯也不生氣,伸出第二根手指,臉上露出一個更加殘忍的笑容:
“第二,老子懶得跟你廢話,直接把你扔進北鎮撫司的詔獄。放心,你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他湊近血刀僧的耳朵,語氣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寬慰”:
“詔獄裡,有得是精通醫術……或者說,精通如何讓人不死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