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風這幾日心情很是糟糕。
丁姨娘傷了身子,每次見了他,她都是以淚洗麵。
魏成風本就心煩,看見她這樣,就更煩了。
至於林漠煙,隻要看見她,便想到那一日宋子規為了她舉劍自刎。
魏成風暫時不想看見她。
偌大的靖南侯府,能去的地方,也隻有春姨娘這兒了。
魏成風來到春姨娘這裡,春姨娘為他泡好茶,備好糕點。
魏成風喝了茶,吃了糕點之後,心情總算是好一些了。
他突然看見春姨娘桌上放著古箏,便問道:“你會彈古琴?”
“嗯。”
春姨娘點頭,“不如奴婢為侯爺彈上一曲?”
魏成風:“好。”
春姨娘便選了一首輕快的曲子,不緊不慢彈了起來。
魏成風聽著曲子,看春姨娘低頭認真彈古琴的模樣,不由拿她與林漠煙對比起來。
林漠煙雖然是官員女兒,可不知為何,她並不會彈琴。
是以,魏成風這麼多年來,也沒怎麼聽琴。
今日一聽,倒是覺得十分不賴。
意識到自己又想起了林漠煙,魏成風心中煩躁了升起了幾分。
“停吧。”
春姨娘忙停了下來,她問道:“侯爺,怎麼了?”
魏成風不語,片刻之後,他道:“你先休息吧,本侯去書房一趟。”
春姨娘暗自咬牙。
看來,傳聞魏成風愛慘了林漠煙,果然沒錯啊。
林漠煙都已經這樣了,可魏成風仍然不會對彆的女人留情。
春姨娘溫柔道:“侯爺請慢。”
魏成風回頭看向她。
“看侯爺的樣子,可是頭疼?不如讓奴婢給侯爺按按腦袋?”
魏成風遲疑了一下,春姨娘確實溫柔細心,一眼便看出了他的難受。
春姨娘靠近他,用手指按上他的太陽穴。
“侯爺,這一段時間辛苦了。”
春姨娘指法輕柔有度,魏成風本來有些頭疼的腦子,也變得舒服了些。
他道:“你這手法倒是不錯,可是去哪裡學的?”
春姨娘低聲道:“奴婢小的時候,便患有偏頭症,是奴婢的姐姐每日都為奴婢按摩頭部,時間長了,奴婢也會了。”
“倒是很少聽你提及你的家人。”
春姨娘笑得極淡,“奴婢家貧,不值一提罷了。”
她站在魏成風身後,也不諂媚靠近他,讓魏成風覺得她也並不輕浮。
終於,魏成風頭痛消失,疲倦襲來。
待魏成風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躺在春姨娘的床上。
他忙坐起身,不知為何,雖然林漠煙在祠堂裡,可他仍然擔心林漠煙知道自己歇息在彆的女人床上同自己鬨。
“侯爺,您醒了?”
“嗯。”
魏成風聲音透著一絲冷漠,他起身朝外走去,並沒有留下過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