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秦舒顫抖著聲音,手中的鐵棍卻是握的極緊,她抬起鐵棍,想起剛才的屈辱,牙用力的咬著,而後向著王富貴另一條腿砸了過去。
昏迷中的王富貴再是一縮身子,嘴裡也不知道叫嚷著什麼。
“走了,”她一手拿著鐵棍,一手拉著餘朵,手上都是汗。
餘朵回頭,淡淡撇了一眼縮著身子的王富貴。
嗬,這下三條腿都是保不住了吧。
自行車可能哪裡壞了。
秦舒試了一下,不但是車頭的問題,車子的鏈條也是斷了,要推到修理部修。
不能騎了啊。
於是,秦舒隻好推著車子走回去,當她們到家之時,外麵吹的風突然就大了起來
“要下雨了吧。”
秦舒喃喃的說著。
“恩,”餘朵知道,是要下雨了,上輩子,她的大伯母失去了清白,就這樣在雨中淋了一夜,這場雨冷的不是身,還有人心。
你說,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壞人呢,明明沒有錯的人,卻是被辱罵,被欺負,可是那些做了壞事的,卻整日逍遙。
這是秦舒一生的痛,也是餘朵一輩子從來沒有的釋懷的疼。
她的大伯母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明明,明明,她應該更好的才對。
所以這一夜的雨,就好好的洗刷他們上一輩子的屈辱,有些人,若是天不收,那麼,她來收。
雨會洗去一切罪惡,當然也會磨滅所有的證據,她等的是這一天,也是這樣的一場雨。
門打開,秦舒將自行放在了院子裡麵,直到這一刻,到了自己的家,她才是算是真正的安靜了下來。
她回頭,摸了摸餘朵的頭發。
“大伯母給朵朵買了新的棉衣,稍微小上一些,這樣就沒有人搶走了。”
“恩,”餘朵點頭,低下頭,摸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很薄,卻是不冷,因為大伯母在啊。
對麵那間屋子的燈,突然亮了起來,而後再是熄滅。
餘朵扭過了臉,那一瞬間,臉色冰冷了,但當她回頭之時,又是一個笑意單純的孩子。
秦舒將自己的綁在自行車後麵的袋子拿到了屋內,屋內有一股子輕微的灰塵味,可見都是有很久沒有人過來了。
“朵朵,你沒有來嗎?”
秦舒摸了摸桌子,桌子上方有著一層的塵土,她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對餘朵說過,如果在那邊呆不下去,就到這裡來,這裡被子暖和,還有一些米麵,夠餘朵吃了。
“他們想要房子。”
餘朵拿下了自己脖子上麵的鑰匙,“請神容易,送神難,隻要讓某些人進來了,就送不回去了。”他們會用她做來理由,上輩子就是如此,所以這一次,他們想要這房子,做夢。
屬於大伯母的,那就隻能是大伯母的,誰也是奪不走。
這不僅是房子,還是一種念想,一種思念,這是已故之人留下來的一切。
不能丟。
秦舒抱住了餘朵小小的身子,突然間有些泣不成聲,“都是大伯母沒有本事,這麼久了,也是沒有將你過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