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宋小興連忙從屋子裡麵跑了出來,就連鞋都是穿反了。
“你剛才說了什麼,誰出事了?”
¨“還能是誰,王富貴唄。”
那男人直接就唏噓了,“誰知道他晚上發什麼瘋的,非要下大雨出去,這天黑路滑的,將自己的給摔了,兩條腿都給摔斷了,而後他再是壓低了聲音,村醫說,那地方八成的墊哪塊石頭上,也給廢了。”
“王富貴的媽哭天喊地的,都是哭了一個多小時了,村醫那裡說治不了這病,得要你家的電三輪,給送到鎮上的醫院去。”
餘小興臉上的冷汗向下掉了一顆,他不是擔心王富貴,而是王富貴做的那些事,是沒有成功,還是出事了?
他心裡有一種直覺,這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而他更擔心的,是王富貴廢了,如果他將他給供出來怎麼辦,到時公安要是上門,治他一個罪,他不得坐牢了。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對麵的男人直接就將他的胳膊一拉,“先是將人送去醫院再說。”
餘小興是被硬扯走的,而他整個人都是木枘著的。
兩人壓根沒注意到,宋何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抖的篩糠一樣
不久過後,餘小興騎著自己的電三輪,向鎮子那裡走,而三輪上麵,王富貴躺著不斷的哼哼著。
現在他臉白的像鬼一樣,喘氣跟蜂箱似的。
餘小興聽著王富貴的哼哼,什麼也都是不敢問,就隻能埋頭騎著車,騎到村子的路口之時,他的心裡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如果他要是一不小心,將車子開到溝裡麵呢?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最後還是認命的拉著王富貴去了鎮上的醫院,因為他沒膽。
到了醫院後,幾個人都是沒有帶錢,就隻能將王富貴先是放在醫院,然後又回去拿錢。
王富貴家窮的響叮當,就邊床都是木頭拚出來的,好吃懶做的一家人,哪裡來的錢?
最後還是村長給墊了錢,讓王富貴的媽寫了條子,如果這錢還不上來的話,就讓王家用房子頂賬,就算房子破了不值錢,地基還是值點的。
王富貴的媽死活也不願意,可是村長才不管這些,他又不是大善人,他也沒有錢,要不就是拿房子頂,要不現在讓人將王富貴從醫院拉回來,以後吃喝拉撒都都在床上。
王富貴的媽這才是怕了,老實在條子上麵按了手印,村長這才是心疼的拿了一些錢,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這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知,王富貴到底傷的有多重的,聽醫生說,兩條腿粉碎性骨折,那裡也是被踩爛了,還是治不好的那種,而且人家醫生說,這根本就不像是摔的,是被人給打的。
醫生還問村長,要不要報公安,村長嘴裡答應著,可是心裡卻沒有想著過要報,這大半夜的出去,誰知道做什麼偷雞找狗的事,王富貴就是個混子,平日裡結交的三教九流也是多,得罪的人也不少。
就算報公安又能怎麼能,能找出來人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他他心狠,就王富貴這樣的爛人,在哪個村裡,哪個村子就倒黴,還不如讓他以後都動不了,省的老在村子裡惹事,他都是替姓王的那一家子人,擦過多少屁股了。
能給王富貴看病,已經都是他的仁慈了,按著理說,這又不是他的親戚,他管他做什麼?
可是最後,他還是交了醫藥費,醫生給接了骨頭,就是人家醫生也說了,那雙腿算是廢了,以後能不能下地走路,都是難說,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村長才不需要什麼心理準備,這又不是他兒子。
如果不是醫生在這裡,他還真的想要給地上唾上一口,再罵一句活該。
秦舒正收拾著屋子,隔壁鄰居也是過來一起幫忙,是村上牛四海家的媳婦,叫呂巧珍,是同她差不多一起嫁進山泉村的,平日裡兩家也是走得近,也算是無話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