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人拍手大笑起來。
如果隻是給夏塵一個懲罰,還不夠解氣。
必須要讓女生們都看到夏塵在麻將場上被他們擊敗的醜態,讓他永遠地記住這一天,並且成為他畢生的心魔,這才能稱作嚴懲!
看著幾位三年級生狼狽為奸,笑容似鬼的可怖模樣。
被校園霸淩荼毒許久的三個二年級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了一陣害怕。
尤其是一直被三個人欺辱的安野新,更是回想起了自己入部之前,被幾人用同樣的方式,當著喜歡的春日井學姐踩在腳下的悲愴景象。
每當他做噩夢的時候,都是同樣的畫麵。
已然成為了他的夢魘。
被夏塵擊敗固然難受,可那至少是堂堂正正的對決。
而被幾位學長踩在腳下的羞辱,才是真正刻骨銘心的痛楚!
兩相其害取其輕。
身子在發抖的安野新握緊了拳頭,緊咬著牙關,發出了一聲隻有自己能聽到的壓在喉底的嗚咽,仿佛黑暗中負傷舔舐的野獸,帶著痛楚的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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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光破曉。
一束宛如素白綢緞的晨光自簾隙傾瀉而入,仿佛仙女織就的曦光,悄然流入人間的居所,照耀著房間內還在熟睡中的小美人兒。
房間用一晚上的時間布置成了粉白的卡通色調,充滿了童話公主風的可愛味道。
多治比真佑子有賴床的小毛病,明明早就有意識了,但就是舍不得從柔軟的大床上起來,仍舊處在被床封印的狀態。
好不容易自己的房間內沒有監控,不會被人窺視,這久違的自由,自然要好好享受享受。
她的哥哥多治比月詠,曾經有一次偷偷用備用鑰匙,在半夜溜進了她的房間裡,站在她的床頭背著月光注視著她。
當時在裝睡的真佑子,隻能通過不小心翻身,撞到梳妝台上的小鏡子,才讓哥哥落荒而逃。
但那件事給了她極深的陰影。
後來真佑子給自己的房間內側加了一把鎖。
隻是沒想到,即便如此家裡還是不安全。
離開家裡,不安的因素已經消失。
或許是太過安逸的緣故,少女不需要像在家裡那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甚至在家裡的時候連校服都不敢脫。
而如今。
少女不僅換上了柔軟舒適的睡裙,而且睡姿也變得不太老實,雪白嬌嫩的小腳丫就這麼露在被子外邊,粉潤如櫻花瓣的瑩潤指甲透出健康的少女顏色,足弓弧度優美,腳底水潤粉嫩。
不論是任何人看到這隻小腳,都會由衷地讚美一句——
食品級!
“唔——!”
似乎是賴床賴得太久了,真佑子聽到第五次鬨鐘響鈴後才趕忙起身,再這樣下去的話,會被夏塵同學笑話的!
一想到夏塵淺淺地瞥了自己一眼,然後笑話她‘睡得跟豬豬一樣’,真佑子就小臉泛紅。
起身看了一眼門鎖上綁著的頭發絲,並沒有折斷。
確認門鎖完好無損之後,少女的安心感如暖流般湧過,可莫名地又帶起一絲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小的失落。
“明明我都沒鎖門的。”
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把這奇怪的情緒歸咎於剛睡醒的迷糊。
洗漱之後,真佑子並未看到夏塵的身影。
今天學校明明是放假,她本來還打算和夏塵去吉祥寺·井之頭,這裡連續多年被評為東京最宜居的地方,兼具自然、時尚與趣味,西東京很多女生都會穿著和服,跟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在這表白,很是浪漫。
可惜夏塵不在。
隨後她才在看到夏塵放在桌子上,仍有餘溫的早餐豆漿和三明治,還有一張紙條——
我去學校了,有點事。
真佑子就著豆漿小口小口地咬著三明治,一邊歪著頭心想著夏塵因為什麼事情才這麼匆忙。
要不,去白糸台找他吧!
與此同時。
白糸台至高防守部的活動室內,窗簾半掩,光線昏暗。
夏塵看著眼前呈三角之勢將他圍住的三位三年級部長,以及桌上那張寫滿特殊條款的“新人資格戰”規則,他的目光在那些明顯是針對他的條款上一一掃過。
最後,他的嘴角才微不可查地淡笑了一下。
“所以,”他抬起眼,聲音平靜卻帶著無形的壓力,“這就是學長們專程為我準備的...歡迎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