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說的那個人,是神之夏塵同學麼?”
真佑子鼓足了勇氣,但內心還是慌得很。
想起了大星淡W立直給她的衝擊,一時間又產生了嚴重的PTSD。
但是,與夏塵在陽光下發梢染金的微笑、在她膽怯時輕拍她頭頂的溫度相比,大星淡帶來的冰冷恐懼似乎也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為了能站在他身邊,而不是永遠被保護在身後,直麵恐懼的勇氣...她必須要有!
亦野誠子看到這位少女竟然敢和她們說話,也是一臉詫異。
之前她可是聽說,多治比同學被大星淡嚇破了膽,需要接受心理治療,可現在她竟然能站在大星淡的麵前,屬實是不可思議。
若非少女JK短裙下修長的美腿還在不停地打擺子,她差點認為眼前的少女是真佑子的雙胞胎妹妹!
“咳咳,沒錯...確實是神之夏塵同學。”
亦野誠子點了點頭。
但她跟這妹子不熟,何況自家隊友還欺負了人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且她還擔心,大星淡會出言嘲諷人家。
萬一又把人家嚇出什麼病,那就完了!
“喂,亦野你跟這個女生聊什麼呢?還有啊,這家夥為什麼會認識神之夏塵?”
大星淡一雙卡姿蘭大眼睛透著智慧的眼神,滿臉狐疑地盯著亦野和真佑子。
“她是多治比真佑子。”
本來這個名字還挺難記的,但人家爺爺都跑來學校找茬,亦野還是記了下來。
“什麼破名字,居然這麼長!”名字隻有三個字的大星淡不由咂舌。
這麼長的名字,考試的時候彆人都做完第一道題了,你還在寫名字!
這名字也太蠢了吧!
和夏塵的選擇性遺忘不一樣,大星淡是真真正正不記得眼前的少女名字和長相,畢竟她才不會讓自己的手下敗將占用自己可憐的大腦CPU容量。
況且被她擊敗的人,都能從西東京排到北海道了,哪能每一個都記得?
隻有像是神之夏塵、宮永照這種擊敗過她的人,才能在她可憐的腦容量裡占據一席之地。
就連亦野誠子、澀穀堯深這些麻煩的名字,若非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也懶得去記。
所以她不是裝瘋賣傻,是真不記得!
真佑子一臉驚愕,沒想到大星淡居然不認識自己!
而亦野誠子先是錯愕,但很快又莫名覺得沒什麼毛病。
因為這個人是大星淡,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就好比厚乳蜥蜴這件事,在彆的國家都會覺得匪夷所思,無法理解。
但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印度,就會讓人茅塞頓開,覺得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以大星淡這沒心沒肺地性子,連她亦野誠子的名字都經常叫錯,更彆說是一個外校的女生。
算了。
亦野誠子選擇放棄向大星淡介紹真佑子,因為毫無意義。
反正說了她也記不住,亦野誠子索性開擺。
同時她也不免為真佑子投來同情的目光,被這種笨蛋打敗,某種程度上比輸給高手更讓人憋屈。
“喂,看你還長得挺可愛的,不會是那個新人的小女友吧?”大星淡轉動起了她聰明的大腦,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真佑子欲哭無淚,人家是真不記得自己了。
不過這樣一來,她對大星淡的恐懼又淡化了不少。
“沒想到那個混蛋居然喜歡小胳膊小腿的平胸雙馬尾,他這審美還真是惡俗!”
大星淡撇嘴的同時得意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豐腴的本錢,突然感覺到自己又贏了!而且贏的很多!
可聽到大星淡這麼說,真佑子用力攥緊了裙角,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開口反駁她的天敵:“請你不要隨口亂說,夏塵他不是那麼隨便的男生,他隻把我當成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切,無聊。”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八卦,大星淡頓覺無趣。
但亦野誠子卻聽出了弦外之音——真佑子在聽到“女朋友”的猜測時,第一反應不是撇清關係,而是急著維護夏塵的名譽。
這兩人的關係,恐怕沒那麼簡單。
隻不過大星淡這個笨蛋百分百看不出來。
“亦野,彆管她了,咱們快去看好戲吧,我迫不及待要看到,新人被至高防守部的那群廢物擊敗的可憐模樣!”
大星淡興致衝衝,一馬當先地小跑前進。
不過或許是這些天木瓜奶喝太多了,她感覺身前用來對付夏塵的秘密武器又沉甸甸了不少,身體明顯有些失衡,隻能微微後仰著保持平衡,跑起來的樣子像隻笨拙的企鵝。
“這東西也太礙事了!”
她小聲嘟囔著,雙手托舉著奔跑,跑不了太快。
大星淡最終隻好放慢腳步,氣鼓鼓地往前走。
可惡,看來要晚一點才能看到夏塵醜態畢露的樣子了!
亦野誠子有些無奈,跟真佑子說了聲一起走吧,便一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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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東京白糸台。
至高防守部活動室。
當夏塵推開那扇沉重的門時,一股陳年竹骨與新舊紙張混合的淡澀氣味,裹挾著空氣中清冷的空調涼意,隱隱混入了年輕少女特有的青春氣息,還有那帶著緊張情緒的微鹹汗意,宛如熱浪撲麵而來。
映入眼簾的景象,與其說是麻將部,不如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審判秀。
活動室被刻意清空,中央唯有一張麻將桌如角鬥場般孤零零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