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箐黎看著在地上亂蹦的針頭、浮在半空的血袋,以及把它們連接在一起的采血管。
這是一套抽血裝置,她有說要獻血嗎?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針頭沒有嘴,說不了話,它隻會動來動去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血袋的小眼睛眨了眨,“你要獻血,給我血。”
“不,我沒說要獻血。”
不是她不想獻血,而是它們是詭異,把她身上的血抽乾了怎麼辦?
“你必須獻血,讓我抽血。”
慕箐黎抽出腰間的彎刀,一臉防備盯著它們,“誰規定的我必須獻血,獻血講究自願。”
“你不獻血,我就殺了你。”
血袋語氣狠辣,針頭配合著它,身體往上提了提,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像是在做抹脖子的動作。
“如果我獻血,你要抽多少毫升。”
血袋想了想,回答道:“1000。”
“你說什麼,1000?你們想要我的命嗎?”
“不獻血,死。”
獻血半死不活,大概率活不了,不獻血死,這兩個選擇也沒什麼區彆。
慕箐黎打算選第三個選項,乾掉它。
她握著彎刀,朝著采血管砍去,隻不過采血管太硬,一刀隻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個細小的痕跡。
血袋吼叫:“你竟敢砍我的身體,我要劃爛你的臉。”
針頭直衝慕箐黎的臉而來,速度極快,雖然她躲了過去,但也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
她用指腹碰了碰傷口,有點疼。
血痕出現在慕箐黎光滑細膩的臉蛋上,顯得尤為明顯。
“沒成功,再來一次。”
血袋指揮著針頭去攻擊慕箐黎,它照做,繼續攻擊她的臉。
慕箐黎一邊偏頭躲避,一邊找機會用彎刀砍它們的采血管。
一來二去,她的臉上又添了幾道細小的傷口,而它們也沒好到哪裡去,采血管差一點點就要斷成兩半。
隻要再來一刀,采血管那搖搖欲墜的一點點連接,就會徹底崩斷。
慕箐黎輕笑出聲,“咱們比比,看誰先堅持不住。”
空空如也的血袋,臉都快被慕箐黎氣紅了,“你找死,二針,殺了她,快殺了她。”
針頭累得都想趴在地上休息一會兒,它變得癱軟無力,不想再動一下。
它說不了話,但它可以跟血袋交流:大袋,我累了。
血袋:你先殺了她,再休息。
針頭:大袋,你去對付她,我沒力氣。
血袋看著抬不起頭的針頭,沉思了片刻:好,我來。
它停在半空蓄力,猛地朝慕箐黎的頭撞去。
慕箐黎側身,躲過了它的攻擊,趁著血袋沒反應過來、針頭耷拉著身體,她反手揮出一刀,徹底砍斷了采血管。
針頭被突然斷掉的采血管帶著倒退到了牆上。
血袋啪嘰一聲掉落在地,嘴裡發出痛呼聲:“好疼,二針,你死了嗎?”
它本意是想關心針頭,但落在針頭耳朵裡,就變了意思。
針頭從牆上滑下來,拖著一半采血管來到血袋麵前,它比劃著:大袋,你想我死嗎?
血袋隻顧著喊疼:“好疼,二針,我好疼。”
針頭也疼,但他說不了話。
它一步步挪到血袋上,給了它一針,紮得它嗷嗷叫:“二針,你要造反嗎?”
血袋操縱著半根采血管,把針頭捆了起來。
慕箐黎看著它們互咬,心情十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