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爸瘦了。
臉頰一側長了很多老年斑。
鬢角上的碎發也白了。
一看到夏衛國,周小軍等人都板板正正地站好,朝他敬了一個很標準的軍禮。
從前夏老在職時,官至省城公安廳廳長,位高權重,受人愛戴。
如今雖然退居二線了,可軍區中依然流傳著他的傳奇事跡。
“夏叔叔,您來啦!”江如月臉上樂成一朵花。
上前主動攙扶夏衛國,“長海這次很乖,他剛才吃了兩碗飯呢。”
如果沒有夏叔叔,她跟長海也不會訂親了。
所以江如月對自己未來的公公很尊敬。
夏衛國點了點頭,看向病床上的兒子,“傷得重不重?”
“我沒事,明天就可以辦出院了。”夏長海麵無表情道。
夏衛國微微蹙眉,“你能當上軍長,也是憑自己的能力和本事,這些年勤苦訓練,一刻也沒鬆懈過,就算想立功表現,也不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呀。那賊窩裡的歹徒還沒清除乾淨,你就敢轉移人質了,誰讓你這麼做的?”
夏長海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爸今天過來,就是想教育我的?”
“長海,夏叔叔說得沒錯啊,你......”
“出去!”夏長海擰緊劍眉,冷冷地掃向江如月,“這是我們的家事,外人不便多聽。”
江如月一聽,心裡委屈極了。
當著夏叔叔的麵,長海哪能這樣說她啊。
什麼叫外人?
等她嫁進夏家後,她就是長海的妻子了,怎麼能是外人?
夏衛國也看了江如月一眼,“小月,你去外麵等著,叔叔跟長海說幾句話。”
“哦。”江如月嘴唇都快噘到天上去了,很不情願地往出走。
誰知剛來到門口,迎麵卻撞見了顧春梅。
剛剛在醫院外麵她就跟這潑婦吵了一架。
現在自己心情正不爽呢,這女人竟然還敢往她麵前湊。
“你乾什麼來了?”江如月表情扭成一團,怒聲質問。
顧春梅朝周小軍看去,晃了晃手中的果籃,“我來看看夏首長。”
“顧同誌,我們軍長正在跟夏老......”
“讓她進來!”
不等周小軍把話說完,夏長海的聲音就從病房內傳出來。
江如月瞬間急了,“長海,憑什麼讓她進去?我是外人,她就不是外人了?”
這賤人到底給長海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夏長海不作回答,倒是周小軍笑著插了句,“江小姐,你可能不太了解,這次能順利解救出人質,把損失降到最低,顧同誌當屬立頭功啊!沒有她帶路,那些姑娘恐怕早都被歹徒轉移走了,到時再想追查,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在胡說什麼?”江如月滿臉錯愕,指著顧春梅,“要不是她跟著搗亂,長海也不會受傷了,她居然還立功了?”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周小軍無奈地笑笑,很耐心地解釋,“江小姐,是這樣,我們軍區的專家仔細分析了彈道軌跡,認為歹徒瞄準的是我們軍長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