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還要忙著下地乾活,又跟顧春梅聊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了。
“吳叔,劉會計,你們等一下!”
顧春梅回到裡屋,拿了四瓶酒出來,一人塞了兩瓶,“這是我在省城買的,這些年你們沒少關照我和孩子,謝謝你們了。”
“哎喲,顧丫頭,這西鳳酒貴得很呐,你可真敗家啊,買它乾什麼。”
吳老蔫心疼錢,趕忙把酒放在桌子上,“你跟一鳴離婚後,以後就得自個兒養家了,三個兒子都要娶媳婦,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快點把酒包起來,回頭再去省城退掉,叔不能要!”
顧春梅抿嘴一笑,“吳叔,我沒跟柳一鳴離婚時,也是我來養家啊,離不離都一樣。我這次去軍區,管柳一鳴要了點賠償款,幾瓶酒還是買得起的。這些年家裡窮,我一直也沒好好謝過你們,所以這酒你們一定要收下!”
“是啊老吳,這是春梅的一片心意,咱們就收下吧。”劉會計還沒喝過這麼好的酒呢,肚子裡饞蟲泛濫。
吳老蔫長歎一口氣,“讓丫頭破費了,你這往後有啥打算沒?你分的那塊地土質不太好,想自個兒種,得打頭重新拾掇一下。”
“吳爺爺,我可以幫我媽種地。”柳興國舉起手。
“我也可以!”柳小川不甘示弱,把手舉得高高的。
吳老蔫看了小川一眼,憋不住笑,“興國種地我信,你嘛,我看夠嗆。”
一身虛肉,掄兩鋤頭就得累趴下。
柳小川不服氣,“吳爺爺,人家都說胖子是潛力股,等我把身上的贅肉都消耗光,剩下的就是腱子肉了!”
“好好好。”吳老蔫哭笑不得,“說到底你也是鄉下娃娃,隻是進城比較早罷了,好好鍛煉一下,種地應該不成問題。”
得到誇獎的柳小川美得不行,搖頭晃腦地看著顧春梅,“媽,你聽到了沒,吳爺爺誇我呢。”
“嘚瑟啥,去拿上掃帚,跟你二哥把院子掃乾淨。”顧春梅橫了他一眼。
柳小川正想在媽麵前表現一下呢,‘噌’地一聲衝進院子,拿起掃帚就揮舞起來。
等柳興國走出去,滿院子都被楊滿了灰塵。
“小川,有你這麼掃地的嗎,你會不會乾活啊!”柳興國氣得直跺腳。
如果小川真的是他三弟,以後有他氣的。
“二哥,我在城裡也上過班,知道咋乾活。你彆管了,這院子我自己掃,二哥進屋歇著去。”
柳小川精力無限,體能驚人,一口氣把前院和後院都掃了出來。
雖然灰塵大了點,但掃得卻很乾淨。
屋內,顧春梅又沏了一壺茶水,給吳老蔫和劉會計倒滿。
“吳叔,劉會計,我有個事想跟你們打聽一下。”
要想搞清楚她母親當年離開村子的真相,隻能向村裡的老人打聽。
吳老蔫好奇,“想打聽啥?”
“吳叔,我媽當年離開鯰魚溝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是嗎?”顧春梅問。
“對啊,你母親不是遭遇山洪,死在外麵了嗎,人都沒了,還怎麼回來?”吳老蔫滿頭霧水。
然而,一旁的劉會計卻若有所思道:“老吳,這事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春梅媽沒死,她也回過鯰魚溝。”
“什麼?”吳老蔫大吃一驚,“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