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彩霞整個人都被怒火包圍。
聯想到柳一鳴的自私自利,公公婆婆的欺辱打壓,肚子裡的骨肉離她而去,她就恨不得把柳一鳴剁成肉醬。
“彩霞,住手!”郭大強眼見情形不妙,忙拽了妹子一下。
這一棒子要是捶在柳一鳴頭上,人可能就沒了。
殺人就得償命,為柳一鳴這種混蛋搭上自己的性命多不值當啊。
郭彩霞一棒槌掄空了,在柳一鳴的耳邊快速劃了過去。
眾人看得心驚膽戰。
柳一鳴更是嚇得全身顫抖,差點尿褲子。
這死女人居然動了殺心。
郭彩霞隨手扔了棒槌,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哥,爸,麻煩你們把這個廢物抬出去,扔得遠遠的,今後我跟他一刀兩斷,沒有任何瓜葛了!”
柳一鳴斷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雖然能接上,但吃了這麼大的苦頭,以後再想糾纏郭彩霞也得尋思尋思了。
郭大強和郭有財合力把柳一鳴抬出去,丟在郭家屯村口。
大嫂左翠花和老太太將彩霞攙扶到屋裡去了。
娘家不可能長待,畢竟自己有愧於爸媽。
所以郭彩霞在家養了三天,第四天就坐車回省城了。
不依靠男人,她也一樣能活下去。
顧春梅這幾日也夠倒黴的,這天上班她又把煤灰放冒了。
滾滾灰塵在車間飄蕩起來,司機第一時間就跑了出去。
“停電了停電了!”吳麗華從操控室外跑進來。
這事兒也不能怪春梅,廠子的變壓器出問題了,導致半個廠區都斷電了。
眼看著源源不斷的煤灰從出灰口噴湧而出,顧春梅又摁了兩下停止按鈕。
一點反應都沒有。
“吳班長,我去上麵手動關閥門!”顧春梅說完就衝出控製室。
她覺得這套操作流程就很雞肋。
每次放冒灰,員工們就要清理半個月溢出來的煤灰。
又辛苦又埋汰。
這種電控設備一切都依賴電來完成。
一旦停電或者按鈕出故障,煤灰必然會放冒。
手動閥門關上後,罐車幾乎被埋到半截了。
吳麗華見狀,哭的心情都有了,“好端端的,停什麼電啊,這不是找活乾呢嗎!”
愁死了!
煤灰就跟水一樣,溢出來後流得到處都是,很不好清理。
周主任和姚書琴第一時間來到現場,召集員工們開會。
“總這樣不行,費時費力不說,還影響生產。”
姚書琴板著臉看向電器班長,“李班長,設備有缺陷就要改,你看看這事兒怎麼弄?”
李班長無奈道:“副廠長,我是負責電器檢修的,廠子突然斷電,這誰也想不到啊,如果是控製箱按鈕壞了我沒及時維修,那是我的責任,可是......”
“誰讓你負責了?”姚書琴敲了敲桌子,“我是說,拋去手動關閉閥門外,怎樣才能在突然斷電時,可以不讓出灰口繼續冒灰!”
手動關閉閥門起碼要十分鐘時間。
這期間會噴出大量的煤灰,實在太慢了。
李班長攤攤手,“抱歉副廠長,真沒彆的辦法。”
姚書琴一臉失望,又看向機修班長趙寶生,“趙班長,你有什麼想法?廠裡之前開會商量了,如果有誰能想出一個及時關停閘門的辦法,廠裡立刻獎勵現金1000元!”
此話一出,員工們瞬間振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