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歹是乾部出身,掙得多,人脈廣。
小川嫁進範家,將來範鐵軍的一切都會留給他。
他有什麼不知足的?
“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啊?你們這樣做,以後我還怎麼來乾媽家啊?”範招娣尷尬極了。
姚書琴緩過神來,忙笑著打圓場,“行了行了,既然小川不願意,那這事兒就翻篇了。閨女,你乾媽今天發了1000塊錢獎金,想請咱們大吃一頓呢。”
“真的?”範招娣喜笑顏開,“難怪乾媽讓我訂酒席,原來是發財啦,真好!”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走進國營大飯店。
郭店長認識顧春梅。
他還在惦記活魚的事情,一見供貨商來了,態度好的不得了。
“妹子,我給你們預留了最大的包廂,最適合家庭聚會了。”
“謝謝郭店長。”
“妹子,這一晃都上秋了,那活魚......”
顧春梅心裡記著呢。
她還想過幾天請假回趟村,看看魚養得咋樣了。
該收網就收網。
如果賣得好,能掙到錢,那就擴張魚塘,在魚塘上麵蓋暖棚,這樣冬天也可以養魚了。
“就這兩天,郭店長等我電話哈。”
“好咧好咧!”
另一邊,柳老太太因為拖欠醫院費用,還經常辱罵護士和醫生。
無故滋事,素質太低。
直接被醫院轟出來了。
回到住處一看,二老嚇了一跳。
隻見柳一鳴像個死人似的躺在炕上。
胳膊和右腿纏著紗布,躺在那一動不動。
柳老爺子以為兒子斷氣了,趕忙上前叫他,“一鳴,一鳴,你、你這是咋了?好端端的怎麼受傷了?彩霞呢?”
柳一鳴沒死。
隻是喝大了。
滿身酒氣。
自打從郭家屯回來後,他找了個小診所把胳膊腿接上了。
也沒說去醫院看看老太太,回到家以酒度日。
渾渾噩噩過了小半個月,整個人都快廢掉了。
“吵什麼吵,煩死了!”柳一鳴氣哼哼地坐起身,眼裡滿是紅血絲。
“你要死啊,媽都啥樣了,你管都不管,在家裡灌貓尿,你還是人嗎?”老太太直接吼了起來。
老爺子也窩了一肚子火,“你知不知道因為拖欠住院費,你媽都被醫院攆出來了,你還有閒心在家灌酒?”
柳一鳴稍稍清醒一些,放緩語氣,“媽好點了嗎?”
“醫生都說了,好不了了,後半輩子隻能坐輪椅了。”老太太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這段時間一鳴不在,她頓頓吃糠咽菜。
一回到家又開始饞肉了。
柳一鳴下炕,“那你在家好好養著,我去做點飯。”
“彩霞呢?”老爺子問。
柳一鳴頓了一下,“我們倆......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