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縣衙,月兒低聲問道:“你真能找到目擊者?”
柳毅一臉無語:“這種話你也問?找幾個生麵孔在侯府周圍四下打聽,肯定能把柳毅雲嚇尿了,再說咱都知道誰乾的,想要證人很難嗎?
唐龍擺明是跟柳毅雲穿一條褲子,想隨便找個犯人頂罪,不想往出吐銀子,想得美,我豈能讓他們如願?”
月兒一臉鄙夷:“你怎麼老盯著銀子?你就那麼缺錢?”
柳毅凡歎了口氣。
“君子固窮,奈何條件不允許啊,你師伯真要把改進的火槍造出來,咱是不是得給工錢?想多造是不是要買原料?哪一樣不需要銀子?何況男人負責賺錢養家,女人負責貌美如花,為了月兒你,我也得努力啊……”
“哎呀討厭,你賺錢與我何乾?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小拳頭打在胸口綿軟無力,再加上月兒嬌嗔的聲音,柳毅凡有了種打情罵俏的錯覺,差點將月兒攬進懷裡,不過他沒敢。
一個時辰後,侯府周圍多了不少生麵孔,挨家挨戶打聽誰砸了司南伯府後院,察覺到不對的侯府家丁趕緊跑回去彙報了。
柳家佛堂,崔氏陰沉著臉在堂內踱步,柳家兩兄弟愁眉苦臉垂手而立。
“你們兩個蠢貨,我是讓你們將那畜生逼走,可你們都乾了什麼?現在讓那畜生反咬一口,還將此事鬨得人儘皆知,萬一有人將真相說出來,讓我如何收場?”
“母親,要不然我找幾個江湖人,乾脆……”
“愚蠢,這時候你還敢讓那畜生出事?他跌個跟頭都會有人說是我這大房害的,你們倆將那三千兩銀子湊出來,先堵了那畜生的嘴,以後再慢慢跟他算帳!”
南院房頂,月兒和柳毅凡蹲在垂脊處,看著從佛堂出來的柳家兄弟嘿嘿直笑。
“月兒你信不信,明日衙門就會找我,說銀子摳出來了。”
月兒直撇嘴:“你那兩個哥哥智商確實堪憂,難怪司南伯會如此重視你,你要真把心思用在正地方,做什麼都能成。”
“難得啊月兒,你可是第一次肯定我,愛情就是由肯定開始的,要不咱往下繼續?”
“救命啊……”
兩丈高的房頂,月兒拎著柳毅凡脖領子一躍而下,把柳毅凡都嚇尿了。
“繼續嗎?要不要再來一次?”
“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我怕了你行嗎?”
柳毅凡趕緊求饒,軟著腿進了大屋。
第二天柳毅凡一睜眼月兒不在,桌上留了張紙條。
(等我回來)
柳毅凡一頭霧水,這丫頭啥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剛洗把臉就有人敲門,柳毅凡開門一看,居然是崔福。
“三少爺,夫人喚您過去一趟。”
柳毅凡說了句等我換件衣裳,就把門關上了。
換衣服隻是托詞,他回屋是把袖箭綁在左臂上,這時候任何人他都不信。
到正堂時崔氏和兩個兒子正在吃早餐,邊上還留了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