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沉吟了一下問道:“你這麼做,就不怕朝廷治你罪?”
柳毅凡哼了一聲:“我為何要組建暗衛?你以為是在防敵國?若朝廷一意孤行,我大不了離開南詔,除紅姨之外就你們兩個跟我親近,到時候願意隨我遠走他鄉我歡迎,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柳毅凡話音剛落,月兒一下跳了起來:“什麼時候走?你想去哪兒,我肯定要跟著的。”
韶華歎了口氣:“三郎你這麼做太冒險,朝廷連鎮南軍都容不下,還能容你一個書生立足?離開南詔去任何國家,下場都一樣的。”
柳毅凡心裡不免有一絲酸楚。
雖然都是紅顏,但月兒和韶華麵對抉擇時,態度卻大相徑庭。
這就是商賈和江湖兒女的區彆?
“這件事容我再想想,隻要不把我逼急了,我不會給你和三爺找麻煩。”
說完柳毅凡起身離開了閨房,去找郝劍了。
不管三爺和韶華怎麼想,這引信必須交給鑄劍穀做,若三爺問起來,就拿技術太過先進當借口,怕被敵方撿到仿製。
就這一會功夫,郝劍就把外殼的模具刻好了,正在做泥範。
“師兄,我想把引信交給你師傅做。”
郝劍眼珠子轉轉,立刻點了點頭:“我懂你的意思,鑄劍穀做暗器也是這個路子,你拆開裝都裝不上。”
柳毅凡一豎大拇指,轉身回了閨房,招呼月兒跟他走,二人離開時,柳毅凡明顯感覺到了韶華的落寞。
兩人騎馬出了城,月兒才一臉不解地問道:“你這麼做,不怕三爺和小姐生氣?”
柳毅凡搖搖頭:“月兒,我是賣技術不是賣身,合作要有上限和原則,那就是不能損害我的利益,第一次我都知道朝廷怎麼做了,第二次我為何不能留一手?難道非要讓我親手毀掉鎮南軍和我爹?”
至於我說離開南詔那都是氣話,你師伯在鑄劍穀,不聽任何人的號令,南詔朝廷把他如何了?隻要你自身夠硬,朝廷又能如何?”
月兒歎了口氣,不再問了。
到鑄劍穀把圖紙給歐陽範雲一看,老頭也跟郝劍一個表情。
“你小子又弄出了新鮮玩意?你弄的這個引信很高明,或許能給我的機關之術開出另一條路,有意思,圖紙放這兒你們走吧,臨走把那兩支槍帶上,……”
老頭拿著圖紙進屋,直接下了逐客令。
背著兩支新火槍,還有上百個彈殼,兩人又回了都城,到清吏司一看,韶華已經走了。
“你看?小姐生氣了吧?你說話就不能婉轉些?”
“婉轉什麼?我說要離開南詔,你立刻就舉手,表示我去哪兒你都跟著,韶華為何不說?在我和榮華富貴之間,她已經做了選擇。”
“韶華小姐不是不想選擇你,她隻是考慮得多而已,不像我……”
月兒說到這兒眼圈一紅,把頭低下了。
柳毅凡忙將她摟進了懷裡。
認識月兒這麼久,他居然從未問過這丫頭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