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告狀!陸時均明知道我們今天放假,大早上的把我們踹醒!”
陸時淮換下軍裝,換了身裁剪得體的花襯衫,圍在陸時瑜身邊打轉。
陸時瑜正忙,應了聲:“回頭我說說他。”
“還有,他說我整天用小鏡子,穿著打扮太講究,不像話!”
陸時冶在旁默默聽著,心說三哥明明罵了回去,兩個人這幾天就差打上幾架。
陸時瑜也清楚陸時淮不是個吃虧受委屈的性子。
不過一家兄弟,吵鬨打鬥總比客氣疏離要好。
“你沒罵回去?”
陸時淮僵住,悻悻地道:“……我沒他嘴毒。”
陸時瑜失笑,不想說整個家屬大院都傳遍了,就屬你嘴最毒:
“晚上大院放電影,中午你們有什麼安排嗎?”
陸時淮和陸時冶對視一眼,支吾著不敢開口。
陸時瑜全當不知道:“沒有的話正好,幫我把桌子搬到院子裡,中午我下廚,請周旭來吃個飯。”
兩個人沒有異議,搬起桌子來到門口,找了個合適的擋風的位置放下。
來往的人注意到了,揚聲問了句:
“陸副團,你們搬桌子到院子裡做甚?今天這風大的,可冷了。”
陸時淮一寸寸擺正桌子,頭也不抬地回了句:
“哦,我姐說陸時均從小參軍,得了周營長不少照顧。
今天中秋,周營長一個人孤零零在家,多冷清,打算請他來吃個飯。
但是吧……這不是怕被人說閒話?萬一回頭又在大院嚷嚷起來,周營長還怎麼做人?”
對麵,鄧春來咬斷一截線頭,臉上臊得慌,心底罵罵咧咧。
沒完沒了了是吧?
天天都得念叨上一回,擱這兒給她鬨呢!
這話同樣被訓練完結伴回來的幾個營長副營長聽見了。
秦營長幽幽看向周旭,摸著身上的傷口直呲牙。
他很想問問,憑什麼兩家人鬨的事,陸時均回回要求和他切磋?
就算陳營長腿受了傷,也不能逮著他一個人欺負……咳咳,練手吧?
周旭緩緩挪開視線,他私底下找陸時均問過。
就算訓練前後準許各個營互相切磋,就算陳營長腿傷,也沒必要處處針對秦營長。
陸時均當時一臉戾氣:“誰讓他姓秦,又故意搗鼓事欺負我姐!”
周旭想想秦營長近些天越發流暢敏捷的身手,決定當做不知道。
訓練時多挨上幾拳,總比巡邏出任務時因反應過慢出事要強。
團長想來也是這麼個意思,因此並沒有出麵阻攔。
陸時均和周旭打了個招呼後,扭頭進了平房擦身子。
再度出來時,彆說姐姐,就是陸時淮都不見了!
陸時均皺起一張臉,問認真係著棕色圍巾的陸時冶:“姐和老三呢?”
陸時冶慢吞吞的道:“文工團的宋同誌來了,喊姐一塊兒去趕集。”
陸時均眸子閃了閃:“就小宋一個人?”
“不然還有誰?”
陸時均和陸時冶四目相對,片刻後,扭頭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