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虎口脫險_穿成惡婦後,她手撕逆子,富甲一方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一百二十六章 虎口脫險(1 / 1)

梁潔第一個跑了出來,她看著趙大鳳:“你,什麼時候發現小寶不見了?”

“娘,就剛才,我還看見小寶在門檻上就刷個鍋的功夫不見了,家裡該找的地方都找了!”

梁潔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隻淬了冰的無形大手狠狠攥住,連帶著五臟六腑都揪成了一團,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趙大勇這個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鋼針,猝不及防地紮進她緊繃的神經,瞬間攪得她頭皮發麻。

趙大勇,原主的親兒子,一直想把小寶帶走,但是自從上次之後,太守府庶出小姐打聽到他的底細後,命人將他趕出太守府。

逃離太守府的趙大勇,無處可去,生活也沒有著落,就又乾起來了老本行,欠了一屁股債。

三天兩頭在梁潔家附近打轉,眼神裡的算計像毒蛇的信子,黏在兩歲的小寶身上,甩都甩不掉。

她還記得前天傍晚,那人倚在她家院門外的老槐樹下,嘬著煙卷陰陽怪氣地笑:“小寶是我兒子,你們不能霸占著他!就算我把他送到富貴人家,那也是為他謀個好去處!”

當時她隻當是混賬話,狠狠瞪了他一眼關了院門,哪曾想,這竟是禍事的開端。

“大鳳!”梁潔的聲音陡然拔高,因為急切而尖利得變了調,驚得院角的老母雞撲棱著翅膀咯咯亂飛,“趙大勇今天來過嗎?或者你在附近瞅見他的人影沒有?”

正在灶台邊刷鍋的趙大鳳被嫂子這副魂飛魄散的模樣嚇了一跳,手裡的絲瓜瓤“啪嗒”掉在泔水桶裡,濺起一星渾濁的水花。

她愣愣地眨巴著眼,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灶台沿的豁口,努力回想:“好、好像……我晌午刷鍋前,是瞥見個人影在咱家院牆外頭晃了一下,穿件洗得發白的灰褂子,腦袋耷著,我還以為是哪個過路的,沒太看清……”

灰褂子!

趙大勇那件穿了三四年的灰布褂子,袖口磨出了毛邊,後背還有塊洗不掉的油漬,她記得清清楚楚!

梁潔腦子裡“嗡”的一聲巨響,像是有驚雷炸開,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瞬間被洶湧的母親本能淹沒。

她甚至沒顧上換掉腳上那雙露出腳趾的舊拖鞋,轉身就往院外衝,粗糙的水泥地硌得腳心生疼,可她渾然不覺。

“我去找他!大鳳,你趕緊去村頭找理正,就說孩子可能被趙大勇抱走了!快!”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尾音抖得不成樣子,腳下卻跑得飛快,單薄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巷子儘頭。

午後的村莊靜悄悄的,日頭懸在頭頂,曬得土路泛著白花花的光,蟬鳴一聲高過一聲,聒噪得人心煩意亂。

可梁潔卻覺得每一步都像踩在燒紅的烙鐵上,燙得她腳心鑽心疼,卻遠不及心口那萬分之一的焦灼。

她一口氣衝到村西頭趙大勇那間低矮破敗的老屋前,土坯牆裂著縫,屋頂的茅草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看著就像隨時要塌下來。

院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吱呀”一聲開了。

梁潔踉蹌著衝進屋,一股濃重的酒氣混雜著黴味撲麵而來,嗆得她猛地咳嗽。

屋裡空蕩蕩的,四壁漏風,灶台冷得結了蛛網,一張缺了腿的木桌上扔著幾個東倒西歪的空酒瓶,黏糊糊的酒液順著桌角往下淌,在地上積了一灘汙漬。

炕上的破被子胡亂堆著,黑黢黢的棉絮露了出來,顯然是許久沒正經收拾過,而屋裡,連個人影都沒有。

“大勇!趙大勇!”梁潔紅著眼,嘶啞地喊著,聲音在空蕩蕩的屋裡回蕩,隻有回聲,沒有應答。

她不死心,又衝到屋後的菜園子裡,菜地荒得長滿了野草,隻有幾棵蔫巴巴的茄子秧耷拉著腦袋,哪裡有半分人影。

隔壁的王老太正靠在自家門框上曬太陽,眯著眼打盹,被梁潔這陣仗驚醒,渾濁的眼睛打量著她:“這是咋了?大鳳娘,咋慌裡慌張的?”

梁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撲過去抓住王老太的胳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語無倫次地問:“王奶奶,您見著趙大勇了嗎?他今天有沒有回來過?您見著他了嗎?”

她的聲音抖得厲害,眼淚已經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模糊了視線。

王老太被她抓得胳膊疼,卻也沒惱,慢悠悠地晃著腦袋,仔細回想:“大勇啊……晌午頭裡瞧見他了,慌慌張張的,跟被狗攆似的,往村後老河灘那邊去了。對了,手裡還拽著一個這麼高的孩子!”

老河灘!

梁潔的心狠狠一墜。

那地方偏僻得很,早年村裡人還在那兒種瓜,搭了個看瓜棚,後來河灘發過水,地就荒了,那瓜棚也廢棄了,成了趙大勇以前躲債的老窩!

“謝謝您!謝謝您!”梁潔顧不上多說,丟下這句話就轉身往村後跑。

拖鞋早就跑丟了一隻,光著的那隻腳踩在滾燙的土路上,被碎石子硌得生疼,腳心很快就磨出了血泡,血泡又被磨破,混著汗水滲出來,疼得她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可她哪裡還顧得上這些,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小寶,她的小寶!

剛好七歲的小寶,還那麼小,離開他娘該多害怕?肯定早就哭成了小淚人。

趙大勇那個混賬東西,為了還賭債,什麼缺德事做不出來?萬一他把孩子賣給人販子……萬一他怕小寶哭鬨,下了狠手……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梁潔越想越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肺葉火辣辣地疼,像是要炸開一樣。

她拚命地跑,頭發被風吹得散亂,貼在滿是汗水的臉上,身上的粗布褂子也被汗濕透了,緊緊黏在背上,可她的腳步卻絲毫不敢停下。

遠處,那條蜿蜒的老河灘漸漸出現在視線裡,枯黃的蘆葦長得半人高,在風裡沙沙作響,像鬼魅的低語。

河灘中央,那間破敗的看瓜棚孤零零地立著,木頭架子歪歪斜斜,苫著的油氈布破了好幾個大洞,露出裡麵的茅草。

看到瓜棚的那一刻,梁潔的心跳陡然加速,快得幾乎要撞出胸膛,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放輕腳步,一步一步地朝著瓜棚挪過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離瓜棚還有十幾步遠時,隱約有壓抑的抽噎聲從棚子裡傳出來,細細的,怯怯的,還夾雜著趙大勇不耐煩的低聲嗬斥:“彆哭了!再哭老子把你扔河裡喂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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