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們去跟進‘吸血鬼’案。”
梅琳達轉過身，嗤笑一聲。
“哈裡森說，國會山的老爺們對皇後區所謂的‘神罰’不感興趣，他們寧願相信那是一場黑幫內鬥，當地勢力的吞並清洗。”
“但他們對‘吸血鬼’在曼哈頓獵殺金融精英很感興趣。”
梅琳達走回桌邊，拿起了一份嶄新的卷宗。
“草台班子……”
馬特絕望地坐倒在椅子上，
“我們就是個該死的草台班子！一個笑話！”
“沒錯。”
梅琳達的眼中閃爍著危險而偏執的光芒，
“但我們是唯一一個親眼見過‘神跡’的草台班子。”
“馬特，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嗎？”
“你難道不想知道，喬治·邁克爾，他為什麼能做到那些事嗎？”
馬特看著梅琳達那張因為興奮而扭曲的臉，他感覺自己的搭檔也瘋了。
一個被“神”嚇傻了，另一個卻因為“神”而陷入了癲狂。
“叮鈴鈴——”
就在這時，辦公室刺耳的內線電話響了。
梅琳達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湧的情緒，接起了電話。
片刻後，她掛斷電話。
“馬特，打起精神。”
“怎麼？那個老混蛋又有什麼屁事？”
馬特有氣無力地問。
“不。”
梅琳達的眼神變得銳利，
“是該乾活了。”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鐘。
“三個小時前，第12位受害者出現了。”
“科倫，把資料傳過來。”
梅琳達對著通話那頭命令道。
“是，長官。”
話音剛落，辦公室中央那台公共顯示大幕閃爍了一下，開始加載文件。
馬特·布萊頓不情願地從椅子上挪了過來，他現在的狀態就像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對一切都提不起勁。
“第12個……這幫變態殺手是把曼哈頓當成自助餐桌了嗎？”
“閉嘴，馬特。”
梅琳達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在了屏幕上。
照片開始一張張載入。
昏暗的巷道，一個被丟棄在垃圾桶旁的西裝男性屍骸。
特寫鏡頭。
馬特隻是看了一眼，就猛地轉過頭，胃部一陣翻湧。
雖說他參加過戰鬥，但死亡往往是一瞬的事。
這種獵奇的場麵還是有些頂不住。
“法克…這他媽的……”
梅琳達卻仿佛毫無所覺，她甚至放大了照片，仔細觀察著每一處細節。
受害者，男性，四十歲左右，身穿昂貴的定製西裝。
死狀…與前十一起案件如出一轍。
“胸腔被暴力撕開。”
梅琳達的聲音冷靜得不帶一絲感情，仿佛是在解說一部醫學解剖紀錄片。
“法醫初步報告，所有主要臟器被利器攪碎或摘除，頸動脈有巨大撕裂傷，全身血液被‘抽取’大半。”
“和約翰·諾頓的死狀不同。”
馬特強忍著惡心，指出了關鍵點，
“約翰是被吸成‘乾屍’，這個純粹是在‘屠宰’。”
“沒錯。”
梅琳達點頭，她指向屏幕，
“更像是‘虐殺’和‘進食’。”
“作案工具呢？”
“依舊未知。傷口邊緣的撕裂痕跡，不符合任何已知刀具。法醫在報告裡猜測，可能是一種非人生物的爪子或獠牙。”
“他們將凶手的代號暫定為‘開膛手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