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當劍光飄渺,往薑景年要害刺去的時候。
崔方行的麵容卻突地一滯,手中的力道全無,眼神痛苦、茫然的愣在原地。
【心靈鞭笞】。
薑景年在躲過一劍偷襲之後,就立即轉身用了自己的底牌之一。
他早已調查過。
這個宅院是園慶堂副堂主崔方行的,其侄兒崔步東,隻是一直待在這邊養傷。
麵對這種老牌的煉髓階武師,正麵打鬥變數實在太多,薑景年根本做不到直接碾壓。
所以為了避免陰溝裡翻船,自然是用心靈鞭笞作為偷襲了。
‘本想解決你侄兒,再去解決你。’
‘沒想到煉髓階的武者,感知還是挺靈敏的嘛!可惜,不起手就逃,而是過來尋死......’
薑景年心中如此想著。
武者修行到了高深境界,本來就有趨吉避凶、心血來潮之能,這是冥冥中的某種武道感應。
當然,這種心血來潮也並非萬能的。
不過想歸想,薑景年手裡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覆蓋著一層青銅光澤的手臂,隻是一擊重拳錘在對方的下巴。
這一拳直接讓崔方行的五官錯位。
但煉髓階武師的生機之強,本就超乎尋常人想象。
崔方行意誌強大,立馬就從劇痛之中清醒了一瞬,然而還不等他有其他動作,又是幾記重拳迎麵砸來。
手中長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嘭——
嘭——
五官錯位。
脖頸斷裂。
腦漿四溢。
幾乎隻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這位成名多年的煉髓階高手,就當場失去了生機,步入了崔步東的後塵。
不過即使如此。
薑景年也沒有停手,而是謹慎起見,將其腦袋三百六十度一扭,然後用力一摘。
那脖頸裂口處的鮮血,幾乎噴湧了數米之高,濺得房門和天花板都是。
薑景年則是眼疾手快,摘下對方腦袋的同時,側步走出了屋外,隨意的將其丟到角落裡。
從始至終。
他都沒有和任何人有過交流,隻是見人就錘。
可謂是人狠話不多。
‘這個宅院裡的人,應該差不多都沒了。’
來之前,薑景年就已經調查過了。
這裡除了那些護院、雜役外,也就崔家這兩叔侄了。
在合院的屋子裡,簡單的搜了一些金錠、銀票出來。
他就一個鷂子翻身,從後院的圍牆邊直接翻了出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當初被買凶襲殺的仇怨,終於在今夜消弭殆儘。
這一下,直接就是念頭通達了。
......
......
次日清晨。
天還剛蒙蒙亮,經過一晚上休息的薑景年,洗漱了一番,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就從房間裡走出來。
“滿打滿算,也算是住了一個多月,如今又要換地方了。”
臨走之前,他還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間的布局,裡邊很多小裝飾物,都是他逛街的時候隨手淘來的。
畢竟,不論如何,這個單間也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完全歸屬自己,且能正常住人的地方。
算是一個小小歸屬感的錨點。
現在要離開這裡,前往山雲流派的宗門,薑景年心中的情緒,也是莫名的有幾分感傷。
雖說通達鏢局,會一直給他留著這個房間。
但是下一次再回到此處,也不知道是何時何日,是何種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