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羽林軍甲士,列隊兩排。
為首兵長押著五花大綁的花花不脫。
扶蘇公子位於列隊最前麵。
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向天牢。
在隊伍的最後麵,是朝臣。
他們也想看一看,興師動眾的扶蘇公子,究竟要做什麼。
鹹陽百姓看到這一幕,紛紛一腦袋問號,不解扶蘇公子又打算做什麼。
昨日滿城抓正陽書院的風雨可還沒過去呐!
半個時辰後,天牢門口幾乎站滿了鹹陽城的百姓。
放眼望去全是腦瓜,看不到儘頭。
而此刻天牢的門口,挖了一個巨大的坑!
坑裡麵堆了不下萬卷竹簡,圍觀看熱鬨的百姓那叫一個心疼啊!
在大秦,隻有富裕人家的孩子,才有進入書院的資格!
也可以說,門閥氏族壟斷了窮人讀書的機會!
表麵上的社會階層劃分是士農工商,可實則,農民的地位最卑微,最低賤!
而排在最末的商,又有戲言稱:笑貧不笑娼!
百姓看著坑中的那一卷卷竹簡,皆暗自咽著口水。
在他們看來,這是能讓他們打破階級的東西!
是能讓他們逆天改命的東西!
是能讓他們的後輩不再受剝削的東西!
這時,扶蘇站在天牢門口。
隨著他一聲令下,獄卒押著百人走出天牢。
其中不乏熟悉的麵孔。
這些跪在坑邊的人,要麼是儒家學者,要麼是大秦官員!
卻沒有一個是白身。
扶蘇深吸一口氣,站在早就架好的高台上,大聲道:“大秦的子民們,今日,我扶蘇,要焚書!”
此話一出,原本交頭接耳的嘈雜聲,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百姓以為自己聽錯了。
朝臣以為自己聽錯了。
扶蘇再大聲道:“扶蘇要焚之書,乃歪風邪氣之書!有悖人倫之書!淫亂邪祟之書!”
“這坑裡麵的所有書,皆諸如此類!”
“扶蘇之所以要焚書,就是為了斷絕罪惡之始!”
說到這兒,扶蘇指著跪在坑邊的那些人,“他們這些人,是儒士,更是大秦官吏!”
“而他們的聖賢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
“金禾酒肆,乃外邦夜郎的淫亂之所!”
“這些人,為了滿足一己私欲,以大秦情報做肮臟交易!”
“而外邦夜郎,實則目的隻有一個!”
“覆秦!”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我扶蘇,今日在這裡,就是為了給大秦百姓一個說法!”
“隻要他們存在一天,大秦的天便始終充滿陰霾!”
“隻要他們存在一天,大秦的百姓就無安定可言!”
“隻要他們存在一天,大秦辛苦打下的萬裡河山,將有被外邦奪走的危機!”
“今日,扶蘇不僅要焚書,更要坑儒!”
扶蘇字字珠璣!
卻說到了百姓的心坎裡!
他們隻是白衣,混得最好不過是門閥氏族的佃戶。
他們辛苦一年都不見得能存下一塊金餅,而門閥氏族揮手間便可豪擲萬金!
貧富差距實在是過於懸殊!
冬季常有百姓凍死餓死,可放眼門閥氏族,浪費的食材不計其數,哪怕他們喂狗,也不會施舍給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