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父親在她心中的地位——隻要跟詩可為沾邊的人,在她這裡都有優待。
秦昭用手指輕輕地碰著她臉頰邊的頭發,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解決莊隅,要比解決章致遠和姚卓嶼困難得多。
他暫時還沒什麼思路。
就算有,也不能輕舉妄動。
一旦詩悅知道了,鐵定是要跟他翻臉的。
——
秦昭晚上沒走,就這麼抱著詩悅睡了一整夜。
他其實不喜歡給人當枕頭,從前也不會這樣遷就其他人,詩悅算是唯一一個。
晨光微熹,詩悅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還枕著秦昭。
她混沌的思緒頓時清明不少。
詩悅揉了揉眼睛,“你怎麼沒回去?”
秦昭凝視著她:“舍不得你。”
詩悅推了他一把,“一會兒你走的時候記得看看外麵。”
秦昭的心臟沉了沉,明知故問:“看什麼?”
“莊隅住在我隔壁。”詩悅說。
秦昭“哦”了一聲,懶洋洋地掀唇:“你怕他看見?”
詩悅沒回答,隻是看著他,眼神的意思很明顯:不然呢?
秦昭嘖了一聲,“章致遠都看見過了,還怕他麼。”
詩悅蹙眉,不悅地警告他:“你彆亂來。”
“真可愛。”秦昭捏了捏她的臉,欠揍地說:“隨便嚇嚇就當真了。”
詩悅被他賤到了,拍開他的手,朝他臉上就是一下。
她現在扇他耳光已經快成條件反射了,他一犯賤,她便隻能想到這種辦法收拾他。
不過秦昭也很享受就是了,被她一扇,頓時笑逐顏開。
詩悅看著他享受的表情,無語:“又獎勵到你了是吧?”
秦昭:“知道是獎勵你還扇,你好愛我。”
詩悅踢了他兩腳,“你趕緊走。”
講座是上午十點的,她收拾一下就該出發了。
詩悅踢開秦昭之後就穿拖鞋下床了,直奔衛生間。
她火速洗臉刷牙,然後出來換衣服。
一出來就看到秦昭還懶洋洋地在床上躺著。
詩悅還沒來得及再給他下逐客令,外麵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詩悅蹙眉。
秦昭直接掀開了身上被子,赤身裸體大喇喇地躺在那兒,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詩悅翻了個白眼。
她走到門口,隔著門板問:“哪位?”
“是我。”門外傳來莊隅的聲音,“你起床了吧,一起下去吃早餐?”
“我還沒洗漱,你先去吧。”詩悅說,“我好了下去找你。”
莊隅不疑有他,“好的,那你記得抓緊時間,我先下去了。”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遠去,詩悅再次看向床上發騷的秦昭。
“滾。”
秦昭嬉皮笑臉地站起來,湊上去抱她:“我剛才表現好吧?”
——
好不容易送走秦昭,詩悅便下樓去餐廳找了莊隅。
兩人一起吃了個早飯,便打車去了南大聽講座。
講座結束之後,詩悅回了一趟家屬樓,莊隅沒跟著一起。
兩個人就這麼分道揚鑣了。
莊隅這邊剛剛跟詩悅分開沒一會兒,就接到了秦昭的電話。
秦昭:“在哪裡?請你吃飯。”
莊隅:“我在學校呢。”
秦昭:“行,那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