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悅被沈綺唐拉著下樓吃了點兒東西,聊了會兒天。
臨睡前,詩悅收到了秦昭發來的微信。
給她道歉的。
從消息上看,他的情緒冷靜了不少。
秦昭:【是我太以己度人了,我看到你誇莊隅心裡不舒服,我小心眼,不夠信任你,跟你道歉。】
他說:【我舍不得你走,能不能再等等我?】
詩悅輕歎了一聲。
她揉了揉太陽穴,給他回複:【你隻是消氣了,不是想通了,下次看到我和莊隅見麵,你還是會不舒服的。】
秦昭:【這很正常吧,因為我在乎你,總不能讓我看著你喜歡上他吧?】
詩悅:【你還沒冷靜,早點休息吧,你還需要時間。】
秦昭:【我很冷靜。】
詩悅:【睡了,晚安。】
……
秦昭看著詩悅發來的晚安消息,將手機放到一旁,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想起自己今天衝動的行為,秦昭多少有些後悔。
但後悔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
並且他很清楚,能忍一次不代表能一直忍,隻要他還在意,遲早會爆發。
秦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想起來之前,有一任女朋友跟他鬨了彆扭之後,找了個男的來試探他、企圖讓他吃醋。
秦昭當場就跟她提了分手。
他從不勉強彆人跟他談,更不會被誰牽著鼻子走。
他想起來秦錦之前說過的那句話:遲早有人治你。
詩悅應該就是專門來治他的。
讓他患得患失,要死要活。
——
翌日是工作日,沈綺唐吃完早飯就去上班了。
詩悅剛送走沈綺唐不久,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你好,哪位?”她將手機放到耳邊,例行詢問。
“有空麼,出來見一麵吧。”聽筒那邊傳來的,是秦興昀的聲音。
詩悅之前跟他見過幾次,對他的聲音也是熟悉的。
分辨出來人後,詩悅的心情尤為平靜,她腦子裡甚至出現了一句話——
這一天終於來了。
她早就料到了秦興昀會來找她。
“好。”詩悅應下來。
她將秦興昀說的地址記下來,查了一下,距離這邊十三公裡。
詩悅去換了個衣服,上了一層底妝,頭發紮起來,開車出了門。
三月下旬,北城街邊的櫻花初綻,柳樹也發出了新芽。
道路兩邊的綠化帶都透著獨屬於這個季節的生機。
開了半小時不到,詩悅將車停在了會所內部的停車場。
她剛下車,秦興昀的司機便來接應她。
詩悅向他頷首致謝,跟在他身後去了會所樓上的包廂。
彼時,秦興昀已經在裡麵等候。
司機將詩悅送到後便走了。
詩悅走進來關上門,朝秦興昀露出了一個微笑,“您好。”
秦興昀看到詩悅如此冷靜的模樣,也跟著笑了笑,隨後評價一句:“看來之前對你的印象有偏差。”
詩悅是聰明人,一下就聽懂了他話外的意思。
她也不尷尬,依舊保持著微笑。
秦興昀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坐吧。”
詩悅說了句“謝謝”,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秦興昀還算客氣,替她倒了一杯茶。
先禮後兵,他也很懂。
詩悅剛接過茶喝了一口,秦興昀便開始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