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她有事兒記得告訴我。”
沈綺唐:“放心啦!包我身上。”
——
秦昭從沈綺唐這邊離開之後,驅車回到了公寓。
一路上渾渾噩噩的,好幾次差點闖紅燈。
回到家裡,秦昭再次打開了那封信。
他反複地讀了幾次信的內容,最後閉上眼睛靠在了沙發裡。
這件事情他怪不了詩悅。
歸根結底,是他沒處理好自己的劣根性,也是他沒處理好秦家的這一攤破事兒。
她走也是對的,秦昭這樣告訴自己。
隻是,沒跟她一起過生日,他有些遺憾。
秦昭攥著銀行卡,眼前閃過了前陣子陪她住院時的場景。
她說這張卡裡的錢是跟秦興昀拿的。
是因為他隨口說的那句,他花的都是秦隱的錢。
秦昭扯了扯嘴角,抬起手捂住眼睛,掌心一片濕熱。
秦昭一直覺得,在男女關係裡,他得到過很多愛。
他聽過至死不渝的情話,感受過非他不可的決心。
他對此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他認為自己的條件配得上一切偏愛和迷戀。
唯獨詩悅。
她的敏銳、細心,第一次讓他出現了嚴重的不配得感。
她太好了,本來就很好。
和他在一起,反倒像是他在拖後腿,亂七八糟,破事兒一堆。
……
秦昭躺在沙發上死了大半天。
傍晚的時候,被電話震醒的。
來電的是陸明安。
秦昭揉了揉眉心,接起電話,“怎麼了?”
“晚上來江岸啊,給你過生日。”陸明安興衝衝地說,“蛋糕都訂好了。”
往年秦昭的生日都是跟朋友們過的。
大家知道他跟家裡關係一般,也就不提這茬。
秦昭沒什麼心思過生日,但他挺想喝兩杯的。
也不好意思辜負陸明安的一片熱忱,秦昭答應了:“行,一會兒過去。”
……
秦昭進包廂的時候是七點鐘。
彼時,陸明安、宋伯弦和章致遠三個人都已經到了。
他一推門進來,三人的視線便落在了他身上。
然後同時被秦昭垂頭喪氣的狀態嚇到。
陸明安看著秦昭充血的眼睛和紅腫的眼眶,不可思議:“你哭過?”
秦昭沒回答,走上前拉開椅子坐下來。
一靠近,看得更明顯了。
不需要他回答,陸明安已經肯定:“你就是哭過!誰這麼有本事把你弄這樣了?”
章致遠和宋伯弦也都盯著秦昭看。
他這個狀態,實在是太反常了。
他們兩個人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章致遠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什麼都沒問。
宋伯弦沉吟片刻,模棱兩可地問了一句:“吵架了?”
章致遠手上動作一僵,立刻看向宋伯弦。
陸明安也不明所以地看過去:“跟誰吵啊?”
“她走了。”秦昭回複宋伯弦。
章致遠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沒忍住,問宋伯弦:“你早就知道了?”
宋伯弦沒回答。
三個人各懷鬼胎,唯獨陸明安一頭霧水:“什麼走了,什麼早就知道,說人話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