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方院一下冷清下來。
譚春舟收拾碗筷,皮三槍又把獵槍拿了出來。
譚春舟收拾得很潦草,馬馬虎虎糊弄一番之後進了洗漱間,洗漱間出來直接進了裡間。
皮三槍清晰地聽到舟舟上床,被褥和衣褲的“悉悉索索”舟舟的喘息,他現在該整點什麼了,皮三槍心平氣靜地收起槍支,起身關燈,儘量做到不緊張,不慌張。
譚春舟看到外間的燈熄了,身子往床邊靠了靠,感覺不對又往中間挪了挪,皮三槍不經意營造的氣氛,居然把她整得跟著他的節奏,緊張兮兮。
皮三槍進了裡間,三步並兩步,八歲那年就是這樣按兔子,眼下的譚春舟就是皮三槍人生中的第一隻兔子,皮三槍的急迫把譚春舟整慌了,一時間錯亂無章,居然忘了是該迎接還是半推半就,居然不自禁地央求輕點,輕輕——
什麼輕點,重點,皮三槍隻感到全身一緊,失控抽搐,一瞬間靈魂出竅,濕了譚春舟大半身,稀稀的,熱熱的,譚春舟禁不住大笑起來,床上翻滾,直呼:“皮三槍你能把人活活笑死!”
皮三槍跟著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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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仟尺,段柔搭乘的人力三輪沒到四通路便停了下來,段柔下車先走一步,文仟尺付了車錢,叼著煙進了路邊樹林,點火抽煙。
一支煙沒抽完,段柔的暗號傳送過來:手機響了兩聲停了。
兩聲機叫,仟尺熄滅煙頭,起身跟進,進入宅院抬眼看了過去,二樓白色的碎花窗簾半開,窗簾後麵段柔在暗中觀察樓下的動靜。
見光死,這不是盜竊是偷人。
仟尺腳下迅速,身形飛快地竄上樓道,推開虛掩的防盜門閃身進入,關門,上鎖。
係列動作一氣嗬成,這下安全了,段柔抬手一巴掌,隨即貼上文仟尺,仰頭索吻。
仟尺一直認為這一刻是他的高光時刻。
段柔一直覺得這是她的幸福時光。
一陣短暫急促的呼吸之後,段柔鬆開了,轉身進了洗漱間,水流聲帶著詢問傳了出來:“鳳姐,桑哥還有那個什麼皮三槍你們在玩什麼東東?”
“有些話,有些事能不問就彆問,你把車間那些事處理好,回報總是會有的。”
仟尺隻能把話說到這,突出了:回報。
段柔拿著毛巾擦著手上的水漬出了洗漱間,“該你了,洗乾淨,彆把某人的毛病帶到我身上。”
“想多了,我是一張白白的紙。”
文仟尺使用了十二分真誠,蔡明德走了之後,仟尺既內疚又自責,重壓之下是想做回白紙一張,很是無奈,段柔的誘惑無處不在,念想把他的魂勾了,這個極具魅力的女人最終淪陷了他的神誌。
麵對仟尺坦誠的表白,段柔重話輕說:“希望,但願,不可能。”說著調皮地飄了個媚眼,扭腰進了臥室。
仟尺提氣深呼吸,洗漱間簡單衝洗,急不可待的情緒迅速膨脹——
每一回相聚都是一次完美的人體盛宴,每一次完美的盛宴都是天雷勾地火的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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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出竅的纏綿,美妙絕倫的感情體驗,譚春舟一直在臆想,現實著實挺尷尬,剛把那個不速之客收拾乾淨,一轉身,好家夥!皮三槍梅開二度,不由分說便展開了碾壓式強攻,分分鐘撕爆了譚春舟的防禦。
初戰告捷,三槍威猛。
譚春舟平喘,突然突兀地笑了起來,皮三槍問她笑什麼,她說她也不知道,就是想笑。
躺了沒一會,舟舟匆匆起身披著外衣跑了出去給皮三槍端來一碗溫熱的枸杞,大棗,紅糖煮雞蛋讓三槍吃了補充體能,隨即跳進被窩縮作一團,“天真冷。”
“我不怕冷,過來我給你焐焐。”
“算了吧!怕你還有第三槍。”
一句話說得自己“咯咯”笑,皮三槍被她笑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卻是挺高興,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挺滿意,現在他要問舟舟一句話,不好直接問於是拐了個彎,“進城了以為可以封槍了。”
“彆說了,我懂。”
“你懂?懂什麼說來聽聽。”
“文仟尺,桑大哥還有那個賽鳳仙想收拾蔡家,你這條槍可能要打蔡老四那種人,你得有個心理準備才好。”
皮三槍伸手把舟舟攬到懷裡,“以後注意守口如瓶。”
“知道,誰也彆把誰當傻子,做事說話留三分你也一樣,能不說的彆說,能不做的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