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仟尺端著大茶缸,喝著茶進了房門,房屋在夕陽的照耀下格外亮堂,碗筷已經擺好坐下坐下就能吃,有酒,硬菜是葷素搭配的野雞燉蘑菇。
文仟尺端正的坐了下來,拿起竹筷,看著。
虎妞站在一邊等著仟尺品嘗,要不要加點鹽,要不要胡椒少許。
“你這是宮女,還是我是那個什麼什麼?你這讓我怎麼吃,還是我吃完了你再吃?”
虎妞連忙坐了下來,說:“我這是陪吃陪喝一陪到底,不是丫鬟,我是小姐。”
文仟尺夾了塊雞肉自己吃,夾了朵蘑菇給虎妞,“你該減減了。”
“嫌肥你可以不來。”
“已經來了,你讓我回去,回哪?”
“哪來的回哪,這個還用我教你?”
“一張嘴,張口就來。”
文仟尺說著吃了起來,虎妞跟著動起碗筷。
文仟尺邊吃邊說:“味道還行,就是有點過火了,沒嚼頭。”
虎妞邊吃邊說:“下次注意就是了。”
文仟尺“嗯”了一聲說:“我把你接到城裡好不好?”
“金屋藏嬌?”
“沒金屋,你也不嬌藏什麼嬌?”
虎妞噘嘴,文仟尺給她夾了塊肉,“你可以不去,還在這吃喝養膘,隔三差五我來看你,也許是一年半載。”
“一年半載,我就這麼不招待見?”
“這個事,你決定。”
“城裡人的套路你就沒覺得在我這裡不好用不能用?”
“沒套路。”
文仟尺繼續夾肉吃,等虎妞明確去還是不去。
虎妞沒有明確,模棱兩可,問:“你以為?”
文仟尺笑了,虎妞的口吻已經挑明了態度。
果然,虎妞狠咬雞骨頭,說:“看人臉色的營生,你當我傻嗎?”
事情確定了,現在可以喝酒了,文仟尺把酒倒上,順便也給虎妞倒了個滿杯,很有儀式感的舉杯,邀請虎妞響應。
虎妞沒響應,問:“什麼酒?”
“喜酒!新婚大喜,預祝我雄風威武,克敵平亂。”
虎妞聽出了話裡話外,捂臉嚷嚷:“我滴那個媽啊!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這酒喝不喝?”
“喝,連乾三杯都依你。”
“虎妞豪爽,來吧!”
一連三杯,反而沒話可說。
天很快黑了下來,虎妞點燈,文仟尺湊上燈火點了支煙,抽著煙,拿起碗筷又吃了起來。
山頂山坳日照時間長,若是沒風氣溫不是很低。
虎妞點亮煤油燈,看著滿嘴噴香的文仟尺說:“喜歡聽你說話啊!”
“你不小氣,不生氣?我怕招惹了你晚上沒肉吃。”
“有,吃完桌上的晚上就吃我,我肉多。”
“我滴那個媽啊!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一句話把虎妞笑得直哆嗦,“你怎麼這麼壞!”
文仟尺抽著煙,“隨意胡咧咧,隨意不論好壞,一個喜歡聽一個喜歡說。”
“知道你在引誘,我不用你引誘,知道為什麼?給我錢的事忘了沒有?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想我一身肉嘟嘟,想體驗,我等著,我就知道你放不下。”
油燈下文仟尺有臉沒皮地笑了起來,鬼把戲被識破,他還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