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樣。”
他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語氣騷得沒邊兒,聽得沈鬱小腹一抽。
“老子不用打報告,無師自通,指哪打哪。不管是什麼地形,山地、叢林、還是沼澤地,老子都能給你蹚平了。”
沈鬱:“……”
救命!
什麼山地沼澤地,這男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黃色廢料?
偏偏他還是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
沈鬱這下是真慫了。
她是嘴強王者,實戰青銅。
“你……你流氓!”
她扭著身子想下去,可那條鐵臂箍得死緊,根本動彈不得。
她在上麵亂動,顧淮安在下麵受罪。
原本隻是想逗逗她,誰知道這小娘皮身上又軟又香,坐在他腿上磨磨蹭蹭的。
顧淮安眼神一暗,喉結上下滾了滾。
他按住沈鬱的後腦勺,把人往自己麵前一壓。
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呼吸都纏在一塊兒。
顧淮安眼裡的火苗子跳得人心驚肉跳,盯著她顫動的睫毛,不屑道:“慫了?”
沈鬱喉嚨發乾。
她是想抱大腿,沒想現在就獻身啊。
這大白天的,筒子樓隔音又差,萬一弄出點動靜,以後她還怎麼在軍屬院混?
顧淮安這話說得混賬,沈鬱剛想反駁兩句,外頭大喇叭突然響了起來。
男人嘖了一聲,鬆開扣在沈鬱腰上的手,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等著。”顧淮安嗓音啞得厲害,“老子先去辦正事。”
沈鬱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轉身撈起掛在牆上的軍帽扣在頭上,兵痞勁兒斂了去,重新變回了那個冷硬的團長。
“……去哪?”沈鬱下意識問了一句。
“帶隊拉練。”顧淮安整理著風紀扣,語氣裡透著股欲求不滿的躁意,“那幫兔崽子皮緊了,得給他們鬆鬆。”
沈鬱無語。
合著狠話放了一籮筐,最後還得去操場上撒火?
顧淮安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眼神在她身上上下刮了一遍:
“彆到處亂跑,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去招惹什麼小白臉,腿打折。”
沈鬱抓起枕頭就砸過去:“那是為了進步!你懂個屁!”
顧淮安單手接住枕頭,隨手扔回床上,轉身出了門。
門關上那一刻,還能聽見他低沉的笑聲。
沈鬱對著門“哼”了一聲,轉身撲向了放在櫃子裡的鐵皮盒子。
除了顧淮安那一遝錢票,還有她的四百塊零三毛。
沈鬱兩眼放光,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數錢。
“四百,加上顧淮安給的一百二,還有這一堆票……”
沈鬱數的心花怒放:“姐現在也是個小富婆了!”
在這個工人一個月工資隻有二三十塊、一斤豬肉才七毛錢的年代,這是一筆真正的巨款!
等過兩年政策鬆動,這就是她的啟動資金。
不管是南下倒騰電子表,還是去深市圈地皮,這五百塊都能翻成五百萬、五千萬!
沈鬱把錢票重新收好,又想起來剛才遇到的那個程弈秋。
既然未來的大佬在這兒,那未來的大佬夫人呢?
沈鬱努力回憶著那本被她翻得皺皺巴巴的小說。
原書裡提過,大佬夫人叫鄧沁,一開始是個衛生院的小護士。
性格那是出了名的軟包子,加上家裡成分有點瑕疵,誰都能捏兩下,前期被同事欺負得夠嗆,後來遇到程弈秋才慢慢立起來。
沈鬱眯起眼。
軟包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