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發往地下,大家看清楚裡麵的場景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沈青竹:“是人蠱!”
人蠱,就是以人煉蠱。
地下室簡直就像是人間煉獄,有的人身上皮都掉了,露出了血紅的血肉,還有的人身上裝出很多膿瘡,身上有蠱蟲在爬,看著就很嚇人。
紀肆把薑雲歲的眼睛捂住。
“彆看。”
看這些人的衣服,有的應該是巫山洞的人,但有的,明顯是從外麵被抓來的。
其中一人最為特殊。
被單獨關在一個小房間內,手腳都被鐵鏈捆住,琵琶骨也被鐵鉤刺穿。
看著都疼。
那人恍惚抬頭。
“你們,不是巫山洞的人。”
他聲音嘶啞難聽,說完後低聲笑了起來。
“如果不想大理遭災,就殺了大巫。”
宋晉等人神情一凝。
“你是誰?”
那人眼睛看著遠處,像是沒焦距一般。
“我啊,我是上一任大巫。”
宋晉他們把人救了下來,至於這密室的一切,唯有一把火燒了。
裡麵的人已經救不了了,紀肆他們給還苟延殘喘的人直接抹了脖子。
那些還有理智之人,臨死的時候看著他們的目光帶著感激。
而一些是已經完全沒了理智之人,其行為若野獸,吃人肉,食人血。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密室被大火燒毀,來到外麵,他們找到還處在昏迷中的大巫,直接砍了他的腦袋。
巫師洞的其他人也殺了。
彆怪他們心狠。
對巫山洞的那些小孩,終究是下不去手。
“算了,反正他們也沒看見我們的樣子,向報仇也無從報,且在這哀牢山,他們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呢。”
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原本他們沒打算殺人的,但是看到了密室裡的一切,這些人留不得了。
最後,帶著被救下來的那老頭,把猴兒酒弄完後他們就匆匆離開了哀牢山。
回去的路比來的時候要順利很多。
隻半個月,他們就到達了苗寨。
“我們回來啦。”
沈青竹的師父許清顏看見他們所有人都回來了一個不落,雖有受傷,但看精神頭都不錯。
最重要的是,還殺了王蛇,取到了王蛇蛇膽。
“你們這是怎麼做到的?”
王蛇雖然她也沒見過,但隻從古籍上所記載就知道它有多難對付。
沈青竹:“我們去的時候,就發現那王蛇似乎受傷了……”
他沒說薑雲歲的事,她那一手,怎麼看都不是凡人所有。
他們自己人直到就好了。
沈青竹也不敢保證他師父直到後會不會想找薑雲歲研究研。
他師父還挺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
此時的薑雲歲跑去找紀宴安了。
“紀宴安,你的一個解藥拿到啦。”
紀宴安看見大家都安全回來,臉上難得帶上了笑容。
“謝謝你們。”
紀宴安捏了捏薑雲歲的小臉,然後微微蹙眉。
“瘦了。”
不瘦才怪呢,在外麵吃不好睡不好的,運動量還大。
她雖大多時候都是被左左右右馱著,被大家輪流抱著,但也有自己跑的時候。
吃的和大家吃的也差不多。
“你也瘦了。”
薑雲歲仰頭看他幾眼煞有介事的道。
恰好這時,有人來通知紀宴安又要到泡藥浴的時候了。
瞬間,紀宴安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抿著唇不說話,一副倔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