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不似以往的淺嘗輒止,而是帶著一股子要將她吞吃入腹的凶狠與霸道。
“唔……”
沈清秋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仿佛融化在了這滾燙的懷抱裡。
她的雙手無力地攀附著陸江河寬厚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進了他的肌肉裡。
窗外的北風呼嘯,拍打著玻璃,發出嗚嗚的聲響。
但這寒風,卻吹不散屋內那足以融化鋼鐵的春意。
陸江河的大手如同帶著魔力,所過之處,點燃了一簇簇火焰。
當最後的束縛被解開,沈清秋就像是一條擱淺在岸邊的魚,隻能在他的掌控下,無助而又歡愉地顫栗。
燈影搖曳,紅浪翻滾。
在這寂靜的冬夜裡。
兩顆曆經磨難的心,兩具年輕火熱的身體,終於毫無保留地交融在了一起。
這一刻,沒有算計,沒有爭鬥。
隻有最原始的渴望,和最深沉的愛意。
“清秋……給我生個孩子吧。”
陸江河在她的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沈清秋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他。
然後用儘全身力氣去回應這場遲來的狂風暴雨。
窗外,北風依舊呼嘯,似乎想吹透這棟孤獨的小樓。
但屋內,卻是春意盎然,暖得讓人心醉。
雲雨初歇。
沈清秋像隻慵懶的小貓一樣蜷縮在陸江河的懷裡,臉上帶著未褪的潮紅。
她在陸江河的胸口畫著圈圈,聲音軟糯。
“江河,你說咱們以後在縣城真的能站穩腳跟嗎?”
“那鄭富貴,我估計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陸江河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眼神在黑暗中亮得嚇人。
“放心吧。”
“這縣城的水雖然深,但咱們也不是沒槳。”
“而且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說不準呢。”
沈清秋仰起頭,看著丈夫那充滿自信的下巴,心裡最後一絲擔憂也煙消雲散。
“嗯,我信你。”
“我也要好好畫畫,幫你把咱們的產品賣到市裡,賣到省裡去!”
“好!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陸江河摟緊了懷裡的人兒,看著天花板。
明天,也許會有新的風暴。
但今晚,他擁有了全世界。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就在兩人憧憬未來的時候,小洋樓外的圍牆根下。
幾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正踩著積雪,悄無聲息地摸了過來。
“彪哥,就是這?”
“聽說這住進來了個外地來的暴發戶?”
“哼,管他什麼戶,到了城西這片地界,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明天咋們就給他立立規矩!”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臥室的木地板上。
這一夜,陸江河睡得格外踏實。
懷裡的人兒還在熟睡,呼吸均勻綿長,像隻慵懶的小貓。
陸江河輕手輕腳地起了身,替沈清秋掖好被角。
看著她那紅潤的臉頰,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下了樓,賴三正蹲在院子裡生火。
一見陸江河神清氣爽地走出來,賴三這小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湊過來一臉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