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就完了？
唐成看著輕拿輕放的錢長老，搖了搖頭。
下一秒。
一個外門弟子一路翻著跟頭從遠處直奔錢長老而來：“我也成了，哈哈哈，小爺我也成了。”
“……”眾人集體懵逼。
蕭明眼角直抽抽，心中叫苦，哥們兒，彆搞！
錢長老麵沉似水。
任何人都能看到他掛在眼底的冰霜，默默為第二個哥們兒哀悼。
貼臉開大，你是真的勇！
孟無爭和常宏對視了一眼，艸，這次出大事了，以前外門裡麵也有刺頭。
但從沒這麼亂過，怕不是真有人在背後搞事吧？
常宏壓低聲音：“孟師弟，你在這兒看著，我去找金師兄……”
……
“薛濤，你成了什麼？”當那名弟子在錢長老身前站定，錢長老黑著臉問。
“我……”
薛濤張口結舌，他朝蕭明看去，蕭明拚命衝他搖頭，他自然明白蕭明的意思。
但他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學蕭明說，他也是為了念頭通達吧！
當麵挑釁錢長老，他還活不活了？
好半晌。
薛濤硬著頭皮：“長老，如果我說我被人控製了，您信不信？”
兩害相權取其輕，比起當麵挑釁錢長老，薛濤最終選擇了承認事實。
畢竟，他真的被人控製了。
轟！
一群外門弟子哄堂大笑。
錢長老眼角抽了一下，皮笑肉不笑：“你說我該信不信？”
柳南霜、袁秀等人的麵孔一一從薛濤眼前閃過，這種有冤無處伸的感覺太憋屈了。
薛濤深吸了一口氣，道：“錢長老，我真的被人控製了。方才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操控，而且弟子素來穩重，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當麵挑釁您的尊嚴……”
似曾相識的一幕，在戒律司，柳南霜似乎也是這麼說的……
錢長老陷入了沉默。
一而再，再而三。
他不得不考慮事情的真實性了！
蕭明一臉哀怨，薛濤啊薛濤，你要害苦我了！
唐成通過齊立言的視角，注視著錢長老，看他如何抉擇。
不罰！
癲狂的榜樣已經立出來了，貼臉開大都不罰，以後必定會有濫竽充數之人；
罰？
我以後再控製其他人，他們注定會閉口不言，選擇吃啞巴虧……
唐成其實更希望錢長老對蕭明二人做出處罰。
隻有那樣，他再控製其他人才能如魚得水，不會受到戒律司或者這些長老的乾預。
他早就該這麼做了。
不是強行改變某個人，而是直接改變大環境，讓長樂宗的人接受現實，讓所有人都適應被控製，接受被控製的事實……
……
“薛濤不是這樣的人啊！”
“一個蕭明這樣也就罷了，緊接著又跳出來一個薛濤，我感覺有點瘮得慌，他們該不會真的被人控製了吧！”
“有這麼神奇的法術嗎？”
“如果被人控製，蕭明為什麼不承認？”
“怕被責罰吧！畢竟，袁秀的例子擺在那裡……”
“我記得袁秀好像說過這樣的話，若長樂宗人人都以被控製為所欲為，長樂宗就完了。”
“我都糊塗了，他們到底被控製，還是沒被控製啊？”
“我也搞不清楚，我寧願相信他們沒有被控製。不然，暗地裡有一個人隨時控製你，讓你做出瘋狂的行為，這仙還修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