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上門拜年,見到家裡的孩子生病,你當長輩的不哄一哄,安慰安慰,開口閉口的賠錢貨,張口閉口的去死,你咋不去死啊!”
“你也是賠錢貨,姓趙的,聽到沒,她自己說的,女娃子得病不用看,等死就行了!”
薑雨眠低頭正準備跟她兒子也交代兩句的時候,阿香哭哭啼啼的衝著趙建民擺手。
“不不不,你彆聽她胡說八道!”
“啊,我要撕了你,當家的,你還不打她!”
趙建民剛往前走一步,薑雨眠就開始喊,“你要乾什麼,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耍流氓啊!”
沈枝也趕緊衝了過來,一把擋在了薑雨眠麵前。
她覺得,弟妹的名聲比自己重要,反正她就在鄉裡,咋樣都無所謂了。
沈枝擋住薑雨眠,暗暗朝著她使眼色,讓她彆說了。
然後,她自己就開始喊,“大家夥都來看啊,這倆人大過年的上門,把我公婆氣病了,躺床上一下午了都不起來啊!”
“我們家男人不敢跟他打,害怕他故意要訛我們!”
“我們倆好心好意的把他們送出門啊,他們帶來的東西,我們一口都沒敢吃,回禮全部都還給他們了啊!”
“嗚嗚,還這麼欺負人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要非禮我啊,欺負死人了啊,我不活了啊!”
說著,沈枝撲騰一聲坐在地上,就開始拍著大腿的哭。
“你非禮我啊,欺負人,我要去死,你們誰都彆攔我啊!”
沈枝哭喊著,起身就要朝牆上撞去。
周圍看熱鬨的,趕緊伸手就去阻攔,生怕大過年的,真鬨出個好歹。
大隊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兩眼真是黑了又黑,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半截身子埋土裡去。
又鬨啥,這又鬨啥!
大隊長指著趙建民兩口子就開始罵,“秦家給你們留臉我可不留,走不走,再不走信不信我讓村裡的年輕漢子們打死你們!”
手中的拿著煙杆,作勢就要朝趙建民身上敲。
“彆以為忘記當年的事兒了,老子記著呢,當初就你小子跑的快。”
圍觀看熱鬨的,也紛紛站出來。
看熱鬨可以,但是外村人跑過來想欺負他們本村的人,這個堅決不行!
倆孩子這會兒已經被嚇得哇哇大哭了,趙建民哆哆嗦嗦的往後撤,阿香不甘心就這麼回去。
她不管。
就算是發瘋,就算是死,她都要從秦家咬下一塊肉!
這麼想著,她趁著眾人沒注意到她的時候,猛地邁步朝著薑雨眠衝了過去,然後,就看到薑雨眠快速側身躲過她的攻擊之後,一把從攥住了她後腦勺的頭發。
猛地拽著她就朝自己身邊扯。
“想打我?”
她聲音剛落下,原本都快哭斷氣的沈枝爬起來,對著阿香就衝了過去。
騎在她身上,左右開弓的往她臉上招呼。
“敢罵我閨女,我打死你,你大過年的上門詛咒我閨女,你這麼能耐你咋不去死啊,你就算是生瘡流膿都沒人送你去醫院,我呸!”
要不是大隊長伸手拉開,她非得把這個女人的臉打的稀巴爛。
等趙建民拽著媳婦兒跑出去的時候,倆孩子嗷嗷哭的跟在後麵,鞋都差點跑掉了。
一想到,剛剛大隊長拽著他說的那些話,他心都跟著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