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寧卻得寸進尺:“要不然你替我寫吧?”
“你的帖子,怎麼要我寫?盧子越認識你的筆跡。”她說。
“讓我夫人寫怎麼了?我喜歡看你的字,和印刻字似的,格外有意思。”
蘇見微卻不拿筆,老實回道:“我不想寫。”
“為什麼呢?”
“不喜歡他,不想給他回帖。”
陸紹寧沒話了,一邊老實拿起筆,一邊拉她手道:“是我錯,以後我絕不受他影響。”
蘇見微不出聲,後麵是什麼情況,誰又能說得定?
陸紹寧自己寫了回帖,言辭懇切,稱掃榻以待,讓他隨時過來,由仆從帶回去了。
入夜,上了床,他又貼過來,將手往她衣服裡探。
她攔他道:“今日不是累了麼?早點睡吧。”
“腿累,心卻躁動。”他說。
蘇見微笑起來,和他道:“那也隻能等你好了再說。”
“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你在胡說。”
他又得寸進尺,手繼續往下。
蘇見微立刻蜷住身體,嗔聲道:“你彆亂來,再說你躁動,我又不躁動,你折騰我做什麼?”
“明知是飲鴆止渴,卻忍不住。”見她動情,在他懷中軟成春泥,他便能有些滿足,卻又更渴望。
他一邊親吻她的臉,一邊低聲道:“要不然,你幫幫我。”
說著握住她的手往自己這邊來。
她手如觸到火一樣往回收,連忙道:“我不會……”
“少騙我,夫人成婚六年,怎可能不會?”他說著又捏住她的手。
她沒能強硬地拒絕。
斷情絕愛、清心寡欲隻是她的錯覺,兩人每日同眠共枕,他喜歡往她身邊湊,喜歡撩撥她,而她受不住這撩撥,一開始總是拒絕,卻沒久就潰不成軍,便總被他取笑口是心非。
時間長了,她就不掙紮了。
況且她不能不承認,自己喜歡他對自己的在意,曾經那樣嚴肅冷漠的人,如今發膩地叫她小名,當她是最信任的人,珍視著她與女兒,與她做那樣親近的事,給她最隱秘的歡愉,她渴慕已久,抗拒不了。
或許他再也恢複不了記憶呢?
或許就算恢複記憶了,兩人情分又不同呢?
這樣想的次數越來越多,她便越來越沉溺在這溫情裡。
如此被動,但甘之如飴。
手心燙,她的臉也燙。
他緊緊抱著她,一陣一陣呼吸,呢喃道:“嬌嬌……”
後來,她起身燃了燈,去浴房的水桶裡洗手。
再次躺回床上,卻聽他道:“也不是完全不行,要不然明日你在上麵?”
“哎呀,你怎麼沒完沒了,說了等你好了再說。”她嗔聲道。
陸紹寧一副委屈語氣:“你對我這樣沒耐心。”
“我手都酸了你還說我沒耐心!”她微惱。
他便笑著抱她:“沒有,我就是……快憋不住了。”
她回他:“我可不想半夜讓人去叫大夫,大夫問是怎麼弄的。”
陸紹寧也知道不可大意,隻好歎聲氣抱住她,與她緊緊貼靠,挫敗道:“明日我要喝菊花茶,下火。”
蘇見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