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秦疏意目光幽幽地盯著被一群帥哥包圍,心花怒放地連嘴都合不攏的錢呦呦。
非要賴著跟她回家住,又攛掇她出來玩,真的不是因為某人早就想來浪了?
“嘿嘿~”錢呦呦心虛地晃了晃她的胳膊,“我是自己想來,但想你開心也是真的呀。那誰都跟人你儂我儂上新聞了,憑什麼姐你要乖乖等他分手啊,大家一起玩唄。”
秦疏意手動合上她的嘴,“你先把你的笑收收。”
“有人來接嗎?”她又問。
錢呦呦拍了拍胸脯,“放心,司機一直在外麵守著呢。”
喝酒歸喝酒,安全問題她還是知道考慮的,她們來之前她就給蔣家的司機發了消息。
來都來了,既然錢呦呦有分寸,秦疏意也不掃她的興。
等到錢呦呦興致勃勃地拉著一個嗓音好聽的帥哥去唱歌了,秦疏意頗有興趣地看向旁邊一個容貌俊秀的男人手中飛快變換的動作,“你會調酒?”
那人被點名,看了眼秦疏意的臉,耳根紅了紅,“我之前兼職過調酒師。”
他露出個角度精心練習過的微笑,眼含期待,雄心勃勃,“姐姐,要嘗嘗我的手藝嗎?”
秦疏意看了眼那些花花綠綠的酒杯,“你可以教我。”
姐妹倆一個K歌一個學調酒,還時不時被身邊人逗笑,也算是各自儘興。
傍晚那樁掛名男友的緋聞在淺淺地掀起微瀾後,未在心湖留下一點痕跡。
卻不知有人推了公事,飛越兩千公裡,為那條簡短的信息,臉黑如玄墨。
分手?
她甚至很有禮貌地帶著詢問的語氣。
淩絕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
要在帝都的娛樂場所找個人對淩家太子爺來說不是難事。
機場外,淩絕坐在夜色燈火中疾馳的勞斯萊斯後座,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很多事,他不耐煩解釋。
也因為從前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敢對他質問的。
他與什麼人相識,與誰交往,又與誰有怎樣的關係,不會妨礙身邊一個花瓶的存在。
但他忘記了,秦疏意不是那些趕不走的人。
或許陶望溪確實是合適的未婚妻人選,
但她還不值得他為她放棄秦疏意。
在他沒有決定分手前,陶望溪就隻會是陶小姐。
至於陶望溪會不會等他收心,他不在乎。
沒有陶望溪,也會有下一個。
可不會有人再給他跟秦疏意一樣的感覺。
今天的事是誤會了,他和陶望溪不過是偶遇。
他媽是讓他去接過人,但他拒絕了。
他是為工作飛去了另一個城市,卻在看到信息後,選擇了立刻返航。
想到那兩個字,他有點生氣,又有點高興。
或許,是她吃醋了。
畢竟她那麼愛他,怎麼舍得分手。
轉發的那條新聞不就是在暗示他,再乖的人也會有占有欲。
罷了,哄哄她吧,他暫時不準備和陶望溪有發展,這件事也可以透露一下。
隻是必須警告她,以後不能再隨意地使小性子,他討厭麻煩。
從昨天起到現在,他都沒睡上五個小時。
又想到她竟然跑去那樣的地方玩,想到可能落在她身上的覬覦的目光,他罕見地露出一絲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