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撿的人?”裴殷瞥了又瞥,差點沒認出來。
頭發邋遢,脖子上一片黑。
閆芩被人整了?
段斐也言簡意賅地道,“她實驗室爆炸。”
“是有人惡作劇!”閆芩不爽地反駁。
“你們不追查到底,輕飄飄一句爆炸,對得起我這些天配合你們檢查嗎?”
她站起來,眼睛看著簡妤。
“她都能被你們保護得好好的,我不相信你們連多保護一個人都做不到。”
閆芩手指猛地抬起,指著簡妤。
她表情憤懣,像是要把這些人給罵醒。
“她對你們的研究價值比我高嗎?彆忘了,我才是那個有可能覺醒的人。”
簡妤抿了抿嘴,思索自己該不該這個時候發言。
一時走神,手指摩挲的徽章掉落在地。
她彎下腰,撿起掉落的徽章。
細腰纖瘦,彎出一抹優美的弧度。
淩厭執一隻手撈起她,圈住腰腹。
他接過徽章,發出一聲耐人尋味的輕嗤。
席鬱盯著簡妤的腰,喉嚨咕嚕咕嚕發出聲音。
段斐也眸色微暗。
盛越側過頭,眼神像在確定剛剛那些話沒有影響簡妤。
他收回視線,迫使自己恢複冷靜。
“吵死了。”裴殷皺眉。
聽鷹飛出。
它一爪子劃破閆芩高舉著,一直沒有收回的手。
“啊!”閆芩慘叫一聲。
她捂住手,小聲哀嚎。
被那些人冷嘲熱諷一天,實驗室東西也被砸了。
她帶著一腔怒火過來,理智全失。
疼痛感襲來,閆芩才勉強清醒。
赤蛇重影,攻擊形態在淩厭執身上顯現。
另外幾個男的,默契地冷下臉。
是她把自己位置擺太高了。
閆芩連忙低下頭認錯,“我隻是太害怕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段斐也。
出了事,論壇鬨那麼大,結果來救她的人隻有段斐也。
她好不容易拉攏過來幾個貴族,也因為一張黃牌跟李梨幾句慫恿,各自散開。
換做是平時,段斐也可能還會說兩句,調和。
閾噬期,段斐也心情不太美麗。
“害怕也不能口不擇言,閆芩同學。”
閆芩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下次不會了。”
“可能沒有下次了。”裴殷抽走一管血,對著她全身掃描一遍。
“這次沒有結果,以後都不用再過來。我沒你想得那麼賤,喜歡被人指著鼻子罵。”
裴殷打開實驗台,戴上護目鏡。
他不緊不慢地進行測驗。
“給你點甜頭,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實驗體我不缺,你的研究價值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高。”
閆芩愣住。
她臉色慘白,“什麼意思?”
“蠢貨。”裴殷冷聲低罵,都懶得吐槽。
閆芩慌亂地看向其他人,想知道他們的態度。
淩厭執懶洋洋地玩簡妤頭發。
席鬱手指按.摩簡妤的小腿。
盛越視線低垂,但餘光總能瞥到簡妤那個方向。
就連段斐也的眼神也時不時飄過去看兩眼。
難道是她搞錯了?閆芩皺眉。
難不成她也應該走勾.引他們的路線?
彆人都以為許見娟跟他們是那種關係。
但閆芩很清楚,他們並不喜歡許見娟,這是許見娟親口承認的。
許見娟騙人的?
她把許見娟哄朋友的謊話給當真了?
男人是最惡心的生物,她絕不可能再對他們搖尾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