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澈並未將陸嗣齡的怒意放在心裡,“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定會做到,隻是這是我與檸檸的閨房之事,難道你也要來插手?”
“我——”陸嗣齡瞠目結舌,“我隻想不想讓彆人對檸檸指手畫腳,你沒看蘇家那幾個人看檸檸的眼神——”
李長澈聲音微沉,“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陸嗣齡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彆讓我發現你虧待檸檸。”
李長澈漫不經心,“虧待你也不會虧待她。”
陸嗣齡氣得打跌,“好好好,你最好說到做到。”
李長澈目色淡淡,“我們夫妻準備回府,你自己找輛馬車去。”
“李長澈,你還是不是我兄弟——”
陸嗣齡與李長澈吵了幾句,薛檸夾在二人中間,無奈一笑。
雖然知道阿澈與阿兄親如兄弟,也是因為阿兄才對她好,但阿兄這般質問阿澈,也實在是太不將鎮國侯放在眼裡。
她忙將陸嗣齡拉到一旁,對他道,“阿兄,你不要怪阿澈,都是因為我自己。”
陸嗣齡作為一個男子,也不好對她一個姑娘家的房事指手畫腳,恨隻恨薛家人都死完了,蘇家對她又不上心,家裡沒個女人幫幫她,隻怕她自己這個年紀,對男女之事都是一知半解,再加上個不懂風情的李長澈,小夫妻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他生個侄兒侄女出來。
他皺緊眉頭,濃黑的劍眉仿佛能夾死蚊子,“找個時日,你回陸家坐坐。”
薛檸焉能不懂陸嗣齡的意思,隻是她與阿澈是不可能圓房的。
此事,她不再多做贅述,沉思了一番,道,“阿兄,你是不是想娶燕燕?”
先前未儘的話題重新被提起,陸嗣齡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過去,“我先前正是要問你,此事,你怎麼看?”
薛檸鄭重道,“燕燕嫁給蘇譽不會幸福,阿兄若真心喜歡燕燕,便將她搶過來。”
陸嗣齡道,“你讚同我娶她?”
薛檸微微一笑,“為何不讚同?”
陸嗣齡一臉懊惱,“可我是個武將——”
“武將又如何,武將便不能娶妻生子?那這天下的大將軍豈不都要斷子絕孫了?”
若非確定了衛枕燕的心意,薛檸也不敢如此肯定的勸說陸嗣齡。
再說,上輩子的陸嗣齡是被蘇溪與奸夫謀害下毒重病而死,並未死在戰場上。
以舅舅與阿兄的能力,在鎮北軍中早晚能殺出一番天地來。
燕燕嫁給阿兄,比嫁給蘇譽要強一萬倍。
“阿兄若娶了燕燕,在戰場上便更該注意凶險,日後心裡有了牽掛,也就能百戰百勝,百戰不殆,再說燕燕一看便是那種命裡帶福的姑娘,她嫁到陸家,一定能讓阿兄仕途更加順遂。”
陸嗣齡被這麼一說,腦中登時雲霧儘散,甚至一陣熱血沸騰。
他嘴角微勾,“檸檸說得對,既然如此,這小燕子本將軍非捉到手不可,這麼好的姑娘,絕不能便宜了蘇譽那一家子爛人。”
薛檸想起什麼,笑了笑,指點道,“下月十五,阿兄到侯府來尋我,我自有法子替燕燕退了這門親事,還有,衛家是名門,切記不要用你那些流氓手段。”
陸嗣齡聞言,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他原是想自己動手,將這門親事直接搶過來。
被薛檸這般一說,露出個討好的笑容,“阿兄哪裡流氓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阿兄的脾性。”薛檸歎口氣,為了陸嗣齡與衛枕燕這輩子能和和美美成為一對恩愛夫妻,她可是操碎了心,本來她重回十六歲,對上輩子許多事都忘卻了,好不容易才想起一些細枝末節,總算讓她找到今年蘇譽的一個漏洞,未免出意外,她不準備提前告訴陸嗣齡,“阿兄若對燕燕是真心真意,便等上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