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麼東西,也不打聽打聽我爹是誰,我爹是兵部尚書孫正清!”
那女子囂張至極,衝上前來,便要掌摑江稚魚。
秀寧郡主明知她要做什麼,卻垂著眼並未阻止。
薛檸眯起眼,撿起幾顆石頭,對準了那兵部尚書之女孫姑娘的頭,直接扔了過去。
孫安寧愣住了,摸了摸自己漲疼的腦袋,難以置信道,“你打我?”
薛檸與江稚魚並肩站在一起,早已沒了當初的軟弱模樣,“是你先動的手,彆怪我手下不留情,話說,你爹知道你在外麵這般發瘋嗎?”
“你夫君還在我爹手下當牛做馬呢,他知道你在外麵得罪他上司的女兒?”
薛檸淡笑一聲,想起阿澈同她說,在宮裡不必給任何人顏麵,便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夫君是鎮國侯府世子?你爹爹有你這樣一個愚鈍如豬的女兒,隻怕每晚夜裡都不敢睡覺罷?”
“薛檸,你給我等著!”
孫安寧怒極了,小臉兒漲得通紅,低下頭四處找石頭,要報複薛檸。
秀寧郡主這才故意拉住她,“好妹妹,彆同薛檸妹妹一般見識,她頭回來宮宴,隻怕都還不認得你。”
“我叫孫安寧,父親是兵部孫正清,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爹在聖上麵上也是能說得上話的!”孫安寧衝鼻孔裡哼了一聲,嗤笑道,“我就說她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好好的宮宴,倒像是進了一顆老鼠屎,被她攪臭了,郡主姐姐,偏隻有你最好心,還說要過來帶帶她這個妹妹,你看她身邊都是些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也配與你同遊。”
謝凝棠歎口氣,“妹妹怎麼這麼說,好歹她也是我夫君的義妹。”
薛檸掌心裡還剩幾個小石頭,她眸子微微眯起,繼續對準孫安寧。
“我們名字裡都有個寧字,但你玷汙了寧字。”
說完,石頭發射。
“啊——”
孫安寧尖叫出聲,捂著額頭。
江稚魚拿過薛檸手裡的石頭,閉上一隻眼,“讓我這個不三不四的人也來試試,看打得準不準。”
孫安寧還沒站好呢,便又被打中了胸口。
“諾,射中咯。”江稚魚興奮地笑起來,“薛姑娘,你看我們這像不像在打獵?我射中的是野豬,你呢?”
薛檸麵色淡然,“是瘋狗。”
孫安寧瞬間氣急敗壞,“你們兩個賤人故意的!”
薛檸輕笑,江稚魚挑眉,把故意二字明明白白擺在臉上。
孫安寧氣得臉頰通紅,實在看不得薛檸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真以為自己嫁到李家便不得了了,不過小人得誌而已,而那個叫江稚魚的更是讓人火大,江家不過是讀書人家,半點兒兵權都沒有,算什麼狗屁東西!
眼看四周不少人圍攏過來看熱鬨。
孫安寧抿了抿唇,又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打人,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謝凝棠卻是罕見的沒有與薛檸作對,反而摟著孫安寧,好言好語替薛檸說情。
隻是她越放下身段說情,孫安寧眼底怒火越旺盛。
孫安寧是個沒腦子的,薛檸懶得與她計較,“江姑娘,我們走。”
江稚魚道,“她們以前也這麼不懂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