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聽見腳步聲,猛地回頭,周誌軍已經把木門閂插得死死的。
聽到聲音,春桃心頭一緊,這才反應過來,她是上了周誌軍的當!後脊梁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你乾啥?”她臉色煞白,轉身就去拔門閂,手腕卻被周誌軍一把攥住,順勢攔腰扛進了裡屋。
她不敢大聲喊,隻能拚命扭動身子掙紮,聲音帶著哭腔,“大白天的,你想乾啥?快放俺下來!”
“俺不想乾啥,俺就想乾你!”周誌軍的聲音沙啞,把她往床上摁,扯過床頭疊得方方正正的老棉布被子,就往她身上蓋。
“都快倆月沒碰你了,想死俺了……”
“不中!這大白天的,萬一有人來咋辦?”春桃推著他的胸膛,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俺娘他們去公社趕集,不到後半晌回不來!”
周誌軍說著,膝蓋頂開她的腿,兩手撐在她身側,高大的身子把她罩得嚴嚴實實。
“是俺沒把你伺候舒坦?嗯?”
這話臊得春桃小臉通紅,連脖子和耳朵尖都燒得滾燙。
以前春桃總覺得自己是個規矩的女人,可自從跟周誌軍有了那事,連她自己都不敢信,咋就變得這麼不害臊?
她不是不想,是害怕。這年代,男女作風問題要是被揭發,輕則拉去遊街,重則坐牢。
到時候不僅自己沒臉活,還得連累她奶、她哥,連累周大娘老兩口在村裡抬不起頭……
這一個多月,周誌軍就沒少找機會饞她,可每次都因為各種原因沒弄成。
這幾天夜裡,她總是做那羞恥的夢。夢裡她沒反抗,任由他抱著、親著,心裡還甜絲絲的。
夢醒後,她躲在被子裡罵自己不要臉,可胸口那空落落的難受勁,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不是……俺是真怕來人!”春桃把臉扭到一邊,聲音壓得像蚊子哼。
“要是被人撞見,咱倆完了不說,乾娘他們也得被戳脊梁骨……”
“怕被撞見,就抓緊時間!”
周誌軍扯掉身上的外衣,一掀被子就鑽了進去。
春桃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生怕一張嘴就跳出來。她太了解周誌軍了,他認準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既然躲不掉,春桃也不再掙紮,隻求能速戰速決,快點離開這。
周誌軍迫不及待地扒掉她的衣褲,正要得手時,院子裡突然傳來周誌民的聲音。
“二哥!娘!在家不?”
周誌軍身子一僵,沒吭聲。好不容易逮個機會,錯過就太可惜了。況且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此刻他眼裡隻有身下這軟乎乎的小女人,其他啥都顧不上了。
春桃嚇得渾身僵硬,像被凍住了似的,眼睛瞪得溜圓,驚恐地望著周誌軍,隻能用唇形無聲地說,“彆……”
“咚咚咚!”堂屋門被敲得砰砰響,周誌民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二哥,大白天插門乾啥?你在家不?快開門!”
周誌軍壓抑著粗重的喘息,隻顧忙活著。
春桃趕緊用手捂住嘴,死死憋著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身子卻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
周誌民在外頭敲個沒完,喊個不停,周誌軍氣得牙癢癢,恨不得衝出去揍他一頓。
身上的火氣沒徹底瀉完,也隻能草草收場。
“躺著彆動!”周誌軍湊在春桃耳邊壓低聲音道。他翻身下床,胡亂披上棉襖就往外走。
春桃躺在床上,趕緊拉過被子蒙住頭,連大氣都不敢喘,支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